轻的神情霎时一变,局促的咬着下唇,今天离开的匆忙,忘记请假。
秦砚轻易拆穿她,“偷跑回来的?没请假?”
司浅可怜兮兮的瞅着他,等铃声逐渐弱下去,显示成未接来电后心中更是恐惧。早听西哥说李教授折磨人的方法是一等一的高超巧妙,她这没成为正式弟子呢,难不成这么早就要尝试?
想来寒毛竖起。
铃声不懈的再次响起,这次司浅立刻接通,那端是李老师看似和善温柔的声音:“浅浅,今天我去舞蹈室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
“……我家里有点事。”司浅面不改色的说谎,瞥见秦砚嘴角想要弯起却拼命隐忍紧绷的模样,脸颊微热,但仍是要将谎给圆起来,“太匆忙没来得及跟你请假。”
“现在人在哪?”
司浅认真应道:“a市。”
“是嘛。”她停顿了会,片刻不后急不慢的道来,“我怎么听知周说的是,你回南城了?”
卧槽。饶是已经改掉爆粗口的习惯的司浅,忍不住心里一声呐喊。
今早她离开时,先回舞蹈室拿随身的舞鞋。
五点半,太阳的微弱光线隐在视野近处的山头,天仍是暗的。随着她的步子行进,走廊上的声控灯盏盏亮起,直至舞蹈室前。
出乎预料的室内一片明亮。
推门而入,沈知周正做前桥拉伸,司浅进来,映入他眼底的是她呈倒立的身影。受到惊吓,他手臂没撑住,直接摊到地上。
“砰”的一声,于寂静空间内清晰可闻。
他揉着肩膀站起来,像是平常一样跟她打招呼:“怎么来这么早?”司浅没及时应他,弯着腰把自己的壁橱里舞鞋起来。
逐渐察觉到异样,他缓步走近,“你这是要去哪?”
“南城。”她没思索便脱口而出,话出口,后悔的垂了垂眼帘,口吻带几分警告,“这件事你对李老师保密,听到没有?”
“……”
他没来得及应答,司浅单肩背上包起身,早晨低血糖的症状突然发作,猛地站起眼前一片漆黑,沈知周扶住她摇晃的身子,“你等下。”
言罢,从包里翻出一盒柠黄色包装的糖盒,“没吃饭还跑这么急,这糖你先拿着。”
司浅的视野逐渐清晰开来,目光却在看清他手上的糖盒时猛然一怔,“这糖,你在哪买的?”
“这?我从小也有低血糖的毛病,我奶奶就让我一直备着,这糖我吃了挺多年了,味道不错呢。”说着,他把盒子塞到她手里,指了指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五点四十五分,“叶倩她们马上来,你抓紧走吧。”
司浅攥紧手中的盒子,抬眼深深凝视他,眼神是审视,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是他。
即便记忆早已因岁月淡去模糊不清,但那人一双极深的黑眸依旧让她不敢忘怀。
一定是巧合。
她匆匆敛起外漏的神色,拉紧背包带快步离开。
*
“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有意骗您的。”司浅坦诚,“学校舞团里出了些棘手的事情,需要我回来处理。”
李老师沉默片刻,没有为难她,“行,你处理完事情马上回来。”
司浅长吁一口气,就当她认为自己逃过一劫时,那段传来李老师的笑吟吟的话语:“我最近新排了古典舞,感觉不错,等你回来跳。”
上扬的嘴角突然垮下去
“老师!”
可惜对方已线。
秦砚将她快速变脸入眼底,终于忍不住发出低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