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一看他窘迫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阻止自己,却连名字都叫不出来:“我的名字是林其,这么叫就行了,还有,那种东西虽然危险,但是就一两个的话还搞的定。”
于是修列帕卡德如同每一个第一次看到林其战斗的人一样,目瞪口呆地看到了什么叫做一人就等同于一台机甲的战斗力。对那个有十米长、又像蛇又像熊的鬼东西,虽然满身是血,手臂骨头差点被缠着绞碎,林其还是终于拉住它的尾巴,拧掉了它的头。
于是把沙土铺在地上的鲜血上掩盖味道,拉着尸体进了沙穴。他这才靠着后面的沙壁,捂着手臂那里面全是和血肉绞在一起的骨头碎片抽冷气,等着自动愈合。
“你……真的没问题?”修列帕卡德似乎想要靠近,却不知道要怎么做。
“我战斗最不需要的就是治疗。”林其低着头笑了笑,然后瞥了这位失去了记忆的联邦执行主席一眼,只觉得这个场景真是微妙的喜感,不过他现在又算是什么,俘虏?还是逃兵?还是等待着救援的悲惨空难受害者?
“如果没错的话你身上那个保护罩还能用,而我会战斗,看来我们还是能凑合活下去的。”他说。
修列帕卡德犹豫一下,终于问道:“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荒星,荒星区某一颗行星上。我们在某个小型星际旅行艇上遭遇了悲惨的空难。不要相信高机型的质量,民用机就是民用机。”
显然失去了记忆的修列帕卡德没听懂他的讽刺,他迟疑了一下,说:“我们……真是恋人?”
这家伙居然还在想那个。本来只是恶意开个玩笑的林其睁开眼睛,无语地看了一下他,不耐烦地随口应和:“嗯,嗯,就是恋人,怎么样?”
对方露出了微笑。
林其一怔,他还从来没见过修列帕卡德露出过这种笑容,和过去所见的虚伪完美的温和微笑不一样,这人真心笑起来可比那个好看多了。
“我……全部都忘记了,对不起,但是我很高兴,真奇怪。”修列帕卡德说,“我的名字是什么?”
“……艾凡。”林其说,既然这人想不起来,干脆给他重新起个名字,两个人不知道还要在这荒星上呆多久,省得念那个名字心烦。
“艾凡?”修列帕卡德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疑惑地眨眨眼睛。他感觉到有些不对,这虽然还是他的名字,却没有什么亲切感。但对林其的信赖让他忽视了这种奇怪的感觉。
“我们的身份是什么,为什么会到这里?”
这人好烦啊。伤口恢复的感觉本来就痛得要死,还得回答三千问。林其心情一不爽,恶意又上来了:“你是机甲维修师,我是机甲战士,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却还是一起上的同一所军事学院,在那里我们确认了关系。后来进了jūn_duì,半个月前结了婚,现在正在蜜月旅行。”
“结、结婚??!!”修列帕卡德完全呆住了,在反应过来之后,他的脸变得通红。
林其看得无言,这人是不是真傻,这都信?不是从名字就能看出来两个人都不是一个国家的吗?不过也是他自己的问题,没事骗这么一个失忆患者干嘛。“艾凡。”他声音很轻,“我的手好疼,头好痛,我大概不能再说话了。”
修列帕卡德这才反应过来,他慌忙坐到林其身边,焦急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