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此肯定宫中行事稳妥?白曦涵劫走了我三弟如今不知去向,保不齐会不会投靠了小皇帝。”
“二殿下多虑了,宫中一切顺利,要不了半载,我那小侄儿就要顺理成章的一命归西了。如今么,本王怀疑是,凤鸾双符在宁君卿的手里。”
“王爷想要如何?”
“二殿下绑了他也并非毫无用处,这不正是苏州么谁!?”
霎时窗棂外忽闻鸟鸣,惊动了屋内二人,彼时,舱外火光四起,两人步出暗厢,门外的锦卫跪在甲板上回禀:“回王爷,是几只误落船上的鸥鹭,惊了王爷,属下该死。”
“下去吧...等等,带本王去陛下房间。”
宁君卿寻得祁时,人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轻轻伸手去掀被角,却突然被床上的人一个翻身扣住手臂猛的扯上了床榻,制住颈间脉门压的他动弹不得。
待看清来人,祁一惊:“君卿!?怎么是你?”卸了臂上的力气,便看见身下的人因着短暂的窒息,白皙的面颊泛起浅浅的红晕,似受了蛊惑般,用拇指缓缓摩挲起那细若白瓷的颈侧。
宁君卿拂开他的手,轻咳了几下:“...陛下身手过人,怎么还会被困在这里?”
祁坐起身搓搓鼻尖:“…那什么...朕被他们下了迷药,刚散了药性,正寻思着怎么逃出去,君卿你来的正好,快带朕走吧,朕腿还有些软。”
心里却暗道:宝贝儿这是开窍了?可……也罢,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故意留在这儿的......
门外的守卫都被宁君卿来时一个一个敲晕了,附近的其他人都闻声跑去了甲板,至于那声音么……自然是宁君卿吩咐管家带来的太湖上最是聒噪的鹭鸟,在小船上束了喙,到了龙船附近解开绳子,都丢到了甲板上。
宁君卿从门外拖进来一个晕过去的侍卫,伸手去扒人家的衣裳,就只是扒外裳而已,然而还没解开铠甲上的钉扣就被祁一把扯回来:“君卿!你怎么能脱别的男人的衣裳?”
宁君卿怔了一下,就着祁抓着的臂弯,径直伸向了对方的衣领,指尖拨弄便散了帝王的衣襟。
祁瞪大了墨金色的瞳:“君卿,朕觉得...咱们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再”
“陛下难不成想穿着这龙袍在湖里被扎成筛子?”
“哈......朕以为你…不是...还是君卿想的周到……”自觉会错意的帝王干笑了两声,起旖旎的心思,三两下除了龙袍套在了侍卫的身上,换上宁君卿带来的夜行衣,两人把侍卫抬上床,悄悄离开房间。
站在船栏边,望着月下清波流光的广阔湖面,祁诧异的看着宁君卿:
“船呢?”
“在小岛的另一侧。”
“君卿的意思是?”
“游过去。”
“朕记得,卿是怕水的吧?”
月晕若银霜皎皎,映的眼前之人仿若画中谪仙,低垂的长睫下半掩的瞳恍似九天的星子,灿灿流华。
宁君卿自怀中掏出一条丝帕,递到祁眼前:
“陛下会水就足够了。”
一语心动。
温柔小心的用丝帕蒙上对方的眼,在脑后绾了结,祁整颗心都好似暖进了一汪泉,想就此化开了去,好把眼前的人拥的满满,抱的紧紧,再不放开。
沉进水里的感觉着实不怎么好受,蒙了眼,宁君卿更是清晰的感觉到仲秋微凉的湖水一波一波包裹着全身,只得抱紧了祁的脖子,交颈相贴触感温热,莫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