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菩提庙的方丈老和尚在张殷德原始积累资金的时候一起合夥干过几票。
老和尚说,出家人既然在尘世修行,也要吃饭喝水,当然要入乡随俗。
张殷德之前请过菩提庙的僧人去过白家,但是没瞧出什麽。
现在,张殷德知道卢旺既然是人身被缚死灵,和尚们当然查不出有鬼,这种似是而非的工作态度,一定要指责不是也没有证据。
一千两银子,老和尚动了动眼皮。
两千两银子,老和尚掀了掀嘴角。
三千两银子,老和尚伸出手压住。
“呵呵,老友果然知我心意。”老和尚叫来小和尚,先把张施主落缘的功德金走。
张殷德低头抿茶。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老和尚皮笑肉不笑地说:“其实那鬼是只可怜的鬼,修了百年只不过想回来走走看看,这一世过了,他也要去投胎转世。没害出什麽人命。”
张殷德放下杯子:“他占的身体,不是活人的吗?”
老和尚打哈哈:“别说那具身体的原主人其实魂魄未散,只不过被鬼灵压著,算不得死。更何况他们是订立契约,你情我愿……”
张殷德沈默。
老和尚露出个慈悲的笑:“白公子以前是庙里常客,他在庙里的时候就和人纠缠不清,孽缘善缘,都是因果。”
张殷德打断老和尚的废话:“我是来问方法。怎样才能彻底除掉那鬼!”
“不是鬼,是生灵一只了。”老和尚罗嗦纠正,然後掏了掏衣袖道,“其实,你们以前见过的那个云游道士,前几日经过时候,算到你们要来有求老衲,特留了份东西给你们。”
张殷德厉眸一闪。别人有东西转交,还卖关子钱?
老和尚知道这是个杀人不要命的主,忙道:“和尚也要吃饭的。”
张殷德没有心情真计较。
老和尚掏啊掏,掏出一张符纸,上面朱砂红字,鬼画符一样不知道写著些什麽。
“这可是个好东西。”老和尚喃喃道,“我那道友什麽干什麽都不行,就会画符,十张有八张是灵的!”
这麽不靠谱?
见张殷德质疑,老和尚赶紧说用法:“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张符能救人还是害人,端看白公子心意。”
“怎麽回事?”张殷德不喜欢含混的说辞。
老和尚笑嘻嘻地从佛案底下摸出个酒葫芦,把符纸临空一吹,那符纸著了火,晃晃悠悠飘进了葫芦嘴,竟然一丝灰不落地全进去了。
老和尚连忙堵住塞子,交给张殷德说:“这符酒,教白公子骗那鬼一起喝了。鬼被符酒所致,一时会失法力,你们趁机把他砍了就是。他没了肉身,契约解除,当然回不来了。”
张殷德揪住他方才的话头:“什麽叫救人害人,端看心意?”
老和尚一笑:“我那道友生性不羁,认为这世界上万事万物存在有理,不应一味以己度人。所以他的符纸通常都是双刃剑,有好有坏。”
见张殷德一脸便秘色,老和尚满意地撩撩关子,继续说:“白公子招惹的是多情鬼,可不是个人事、欢喜劫?若白公子舍得,这符纸自然送那鬼灵重归冥域;若……白公子舍不得,心底但凡有一丝留恋,那鬼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