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颇有些昏昏欲睡。
靠进了陈七的怀里。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其实不怎么靠谱,白锦汶好好穿,是个娇生惯养的富贵公子;卢旺好好穿,有几分冷面大侠或千金杀手的效果;至於陈七和他的大部分兄弟们,穿得再华丽,除了地气,就是匪气,土霸王进村。
路上行人让道,单靠陈七那张脸就可以了,他笑得再可亲,也足矣把十丈外的小孩吓哭。
不知道黄记川之前跟张家是怎么介绍他们的,张家大哥竟然亲自出门来接。
陈七得意地夸了自家兄弟人模狗样一下,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宝贝道:“老叁说之前经过我们寨子的时候,得我们相救呗。张家做生意,想以后操近路,还得靠兄弟们放通关令呐!”
他身边的宝贝脸色沈沈,一见黄记川就压下了眉头。
黄记川一身的红,神采飞扬,俊秀无敌,外加眉开眼笑。那眉,那眼,那笑,毫不掩饰地就冲白锦汶这边频频放电,好像今天不是他大婚,好像当日不是他狠心说出狼心狗肺的无情话。
好像……两人刚出密林那会儿的甜蜜。
白锦汶恶心得想吐。
陈七察觉到白锦汶的不适,握住了白锦汶的手,白锦汶的手冰冷冷,全是汗。陈七问:“怎么了?脸白得不行?不舒服?”
白锦汶点了点头,他勉强笑了笑:“日头有点大。”
陈七看了看朦朦胧胧在云间出没的沮丧太阳,皱眉:“跟他们找间房,你去躺一下。”
“不要。”白锦汶讨厌这个地方。
到处一片红,刺目得很。
陈七这次不由着他了,指使小弟去找叁当家。不一会儿,张家大哥亲自来了,问候了一下。
白锦汶知道这个人古怪地打量自己的人,就是曾写信给他提起亲事的张殷德,不禁觉得世事无常又好笑。这个人肯定想不到,站在他面前的这个荏弱书生,才该是他真正的妹夫吧。而此时长袖善舞在觥筹交错中穿插如蝶的新郎官不过是个惯于偷心偷情的贼寇罢了。
白锦汶反握住陈七的手说:“你陪我。”
陈七忙不迭地点头。
白锦汶苦笑,他如今能握住的稻草,竟然是他起初最不屑的人。老天爷当真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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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七不是个会在意他人目光的人。
不然也不会强盗头子了。
揽着白锦汶的腰,就大大咧咧地在张府仆人的带领下去了客房。如此亲密的举动,昭示了守护和占有,很容易教人想歪。
张殷德本来一看白锦汶就心生亲切,甚至冒出个念头,觉得白家的公子该是这样子才对,斯文有礼,一看就是好人家出生。可见识了陈七的动作和目光,什么念头也不见了,继续皱着眉头去看自家长袖善舞,正在宾客丛中说得天花乱坠的妹夫。
方才该问一问名姓才对。张殷德脑中一闪,抛开闲思,继续忙碌喜宴。
陈七说陪,真一步不离地陪在白锦汶身边。
白锦汶睡了一下,察觉陈七仍在房内,自斟自酌喝酒吃菜着,想必黄记川特别命人送了来。
“醒了?叁弟教人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