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颜萍羽吁了口气警告他说:「不许再这样胡来了。」王晓初别开目光撇嘴嘀咕:「哼,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後别後悔。」颜萍羽摇头,无奈浅笑:「说孩子话呢。」那日回去後,颜萍羽也没再把玉势弄到王晓初体内,说是趁这几日再调养身子。因为王晓初和颜萍羽闹了别扭,虽然每日都会见面,却只是把脉看看他有无异状就走了。
王晓初镇日就是跑去书库看书,或是描红帖练字,腻了也会令仆役取来琴笛自学摸索。按书上的指法诀窍练习,尚不能自娱,但别有一番苦学小成的乐趣。
有时光这样就能消磨掉一整天,王晓初认为是这儿的藏书广泛,他总能找到适合入门的书卷,起居自有仆役随时伺候,偶尔遇着宫里其他弟子也会闲谈几句,果如东莺所言,温玉鹤有九名弟子,但最受宠的就是东莺和颜萍羽二人。其他弟子则不一定常驻於蓬莱宫,也有负责掌管外务的,比如鲛岛上的雷鳞就是一例。
颜萍羽未曾料想到这王晓初的脾气也是倔,不过是拒绝一回并斥责几句就要闹性子,而且每日问候的字句都相同,简直像鹦鹉学舌那般敷衍,话都不多说一句。他倒不会因此不快,反而觉得有些可爱,虽然被疏冷对待有些寂寞,但求王晓初能就此才好。
几日後温玉鹤回来,宫仆来传令请王晓初去到温玉鹤的寝殿,王晓初给自己挑了件天青色的衣衫,拿了支象牙簪把长发挽好,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仪容。说到底他也不过是温玉鹤捡回来的玩物,想安生还是得讨好主人。
温玉鹤常住的地方是座规模不大的屋舍,名为江雪居。往里还有几座跨院,周围是寻常的花草树木,屋前引来活水,和屋後的温泉汇流,环境清幽雅致,修炼时多半就在此处,而不是其他富丽堂皇的楼宇宫殿。
宫仆带王晓初来到江雪居,指示他一条路线,原来这里平常没有温玉鹤的命令是不许有人靠近的,可王晓初却觉得看起来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地方。他进到屋里,脱了鞋子,只着白袜走在走廊上,没多久就听见一些可疑的喘息声和怪声,当即了然那是怎麽一回事,看来不必宫仆指路他也能循声找到温玉鹤。
那是一个地上铺满银杏金叶的院落深处,空地中央的八卦形池塘里还有秋荷静静绽放,夕阳余晖照下,周围和水底下的莲荷如同裹了薄薄的金粉,枯而不朽的漂在那儿承受鱼儿轻啄。
王晓初却没花太多心思欣赏这里的景致,好奇心占满心思,温玉鹤又在寻谁开心了?哪个家伙这样倒楣,一回来就被温玉鹤找去疼爱,总之幸亏不是他。
进到室里有座屏风挡去了里头房间的视野,他跨过门槛踟蹰不前,他听到温玉鹤低沉哼气,伴随引人绮想的肉击声,能想像温玉鹤正在狠狠弄着某人,而那个某人也是十分能忍,只发出喘息声或压抑的痛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