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好疼。”
委屈道:“木头,你怎么不理我。”
恼怒道:“你这莽夫可真是根木头!”
睦野走得快,他采了一株药草放进后背的药,本不想理会那蛇妖,可回头看到对方神色委屈,迈出去的步子竟然停下了。
曲溪青以为农夫总算开窍,眉间都染了几分得意地笑,“木头,你让我吸会儿你的阳之气就”话没说完,睦野留给他一个背影,走远了。
曲溪青一口气闷在胸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憋闷至极,顾不上腿脚处传来的疼痛,他置气般加快了步子,柔软的身子歪歪斜斜,走得跟倒栽葱似的,最后步子一乱,噗通一下跌倒了。
“木头,我跌了一跤”
被骚扰了一路的农夫回头,只见曲溪青趴在草丛里,楚楚可怜,一身狼狈,让他不由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睦野道:“你又是何苦。”
曲溪青轻声央求,“我走不动了,你能不能扶我起来。”
言语间的凄楚委屈倒是真的,他才化出身形不久,没适应用这双腿行走,支撑到此刻也是极限了。
偏偏这木头农夫还真视若无睹,连黑狗都知道亲近他,怎么到了睦野身上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真是一根硬邦邦的木头,半点风情不解。
嫣红的唇一抿,曲溪青泫然欲泣。
他就不信这个邪了,农夫当真不为美色所动?
睦野走近,一只胳膊把曲溪青撑起来,“我送你到山脚,到那后你自行离开。”
借着农夫力气站起来的曲溪青暗笑,这根木头可算碰他了。
离开?被他看中的人还没到手呢,没让农夫心甘情愿给自己食阳之气,不达目的怎会离开?
他软软哼了半天也没回睦野的话,挨着对方站稳,发现这山野莽夫真是个天生的火炉子。
睦野宽厚的掌心贴在臂上,温热的体温令他舒叹。
曲溪青跟着睦野走走停停,看药里渐渐多起来的草药,他随意抓起一根衔在嘴里,目光悠哉地打量四处。
睦野忽然停下,曲溪青扭头问道:“怎地停了?”
他低头看着农夫抽离的手掌,不舍那温度离开了。
睦野把曲溪青扶到一块石头上坐下,留下一句等我片刻,便拨开人高的丛草,往林中深处走去。
曲溪青不在意的目光掠过自己的赤足之上,他撑起下巴定定望着睦野进去的方向,不多时就看到睦野抱了一只山鹿出来。
山鹿被睦野小心放到地上,它低低呜咽着,曲溪青就问,“它受伤了吗?”
睦野取出药里的几株药草捣碎给山鹿敷上,又从粗布衣下摆的地方撕出细长的两条布条给山鹿绑好。
曲溪青靠近,山鹿黑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又呜呜叫了声。他摸上山鹿鼓起来的腹部,惊道:“它有孕了。”
睦野小心将山鹿其他处检查过一遍,曲溪青看着默不作声却将一只受了伤的母鹿照顾得如此细致的农夫,心头间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觉。
这木头,虽然性子闷说出的话总叫他气恼,可他对谁都这般好么?
思及此,等睦野抱着包扎好的母鹿放回去后,他眼巴巴地瞅着睦野,说道:“你对一只鹿都这般好。”他指向自己刮痕交错的腿脚,素青薄纱之下也挂了许多草叶,“却对我置之不理不闻不问。”
雪白的赤足沾了不少湿黏的泥土,混在细小的伤口上,他就算是个妖怪,也觉得怪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