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的能力。他连自己什么时候被翻过身来,面对面反复戳刺也不记得了,甚至连硬挺的那根随着动作摇摆颤抖,沉溺于快感的表情被对方尽眼底这么丢人的事情,都忘了个干净。
他只记得那个男人压着他,哄骗一样诱导他叫自己的名字,说出来是否觉得舒服,还有哪里想要更多。他到头来也是真的放弃了,投降了,屈服了的,因为他真的抱着那个结实的肩膀,哭着点头承认真的好舒服,里面那个地方想要更多,然后在疯狂的高潮到来时,用已经颤抖沙哑的嗓音喊了一声“竞帆!”……
内部被滚烫的粘稠填满的感觉,是会让人全身颤抖到可怜的。但周冰颜没有时间在余韵中感受到道德感再度袭来的矛盾和羞耻,孙竞帆粗重的喘息才平静了些许,那根粗大的凶器就又开始缓缓滑动。
“再来一次……今天最后一次了,乖,抱着我……”催眠一样的声音在耳根缭绕,促使着听到的人虚弱地照做。周冰颜吸了吸鼻子,然后在快感再次逐渐攀升的过程里闭上已经微微红肿的眼,彻彻底底抛掉了仅存的一丝理智,低声重复着对方的名字,任凭自己再也无法回头地全情坠入欢飨的深渊。
他什么都不想要了,除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也什么都不稀罕了,除了他。
至少,在身体紧密的结合,在永无休止的亲吻,拥抱,触碰,和耳语之中,他们是真真切切那么认为,那么认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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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永远不缺早起的人们,胡同口的早点铺子已经排起了队,为买到第一锅油炸出来的新油条而早早就位的周遭居民们打着呵欠,趿拉着鞋,端着盆子提着袋子,聊着天,一样的等。
队伍里,有两个人格外显眼,并非身形多么高大或是壮硕的显眼,而是一个太漂亮,一个,太知名。
漂亮的那个,是褚江童,虽说并没有像平日出门那样刻意打扮到惊艳,但不管是万里挑一的相貌,还是真丝绸缎的衣裳,都跟粗布衣衫的平头百姓一看就是来自不同世界的。而他旁边那个知名的,便是卫世泽了。
作为诊所的医生,他也算是这一带的名人,即便不穿白大褂,也还是会被轻松认出来。尤其是被他心医治照顾过的病患,更是大老远见了就打招呼。于是,就算只是在排队买早点,他还是没能躲过熟人的眼。
温和婉拒了一位非要拽他去家里喝茶的,和一位非要帮他加塞到队伍最前头的,以及另一位非要把自己刚买好的热油条让给他拿走的,卫世泽清清嗓子,半低下头,保持着自己的体面和谦逊。
直到旁边的褚江童渐渐露出笑意来。
男狐狸大白天一笑,比清晨的阳光还能晃瞎世人的眼,漂亮的男人抬手帮对方轻轻掸掉肩膀上的灰尘,低声念叨了一句:“卫大夫果然是广结善缘,站在你旁边,真是让人觉得黯然失色啊~~”
“哪的事。”红着脸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卫世泽推了推眼镜边框,本想反驳说“站在你旁边,我才是黯然到都看不见了”,又怕让这狐狸一通加倍的调戏,到头来还是忍了所有言辞乖乖排队的老实人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