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指了指屋里的矮榻:“若是困了,就在这眯一会吧。”
崔大太太笑着感谢。
之后,崔荣华便被崔大太太放到了榻上,闭着眼睛装睡,还假装打呼鲁。
夏夫人见崔荣华睡着了,众人落坐,她令人关上门,这才说起江心柔的事来。此时江心柔在被夏玉郎安排到一个客房,里面还落了锁。
除崔大太太比较镇定之外,其余三人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江舅母,左右看了看,不见自家姑娘,便问道:“心柔人呢?”
夏玉郎面无表情道:“叫江夫人来就是为了这事,那位江姑娘昨天偷偷溜进夏家,还爬了一个书童的床,这会正赖在床上没起来呢,江夫人若是不信,可派人去瞧一瞧。”他将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
“不可能!”江舅母一口否定,她道,“心柔不是那样的姑娘,肯定是你弄错了。”
夏玉郎淡淡道:“人证俱在,要不,您去瞧一瞧。”
江舅母提高声音道:“我要见心柔,我不信你的话!”
夏玉郎站了起来,“江夫人是跟我一块去,还是留在这里等?”
江舅母立刻跟上:“带我去。”她刚迈出半只脚,又将脚了回去,转身回了屋子,非要将崔大太太带上,壮胆。
崔大太太不肯:“崔荣华还在这,我不放心,舅母,你自个过去就行了,不是还带了护卫吗?”
江舅母心里有点打鼓。
崔大太太又道:“要不这样,舅母见了表妹后将人带过来,咱就坐在这将话说开,得生了误会。”
江舅母这才走。
夏夫人跟江舅母同辈,比崔大太太大一辈,若是论起来,崔大太太还得喊夏夫人一声伯母。
两人都是官家太太,倒是说得上话,一来一去,聊得还算不错。
*
“娘,你怎么来了?”江心柔靠在床上,看到江舅母进屋,眼中是掩不住的欢喜。
江舅母看到江心柔身上的痕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谁让你来这的?”
江心柔捂着脸,不敢置信:“娘,你竟然当着玉郎的面打我!”
玉郎?
叫得可真亲热啊!
江舅母吼道:“谁是你的玉郎,他已经跟咱们家退亲了,你不知道?”
江心柔听了这话,嘴角一弯,含羞带怯的看了站在江舅母身后的夏玉郎一眼,“我跟玉郎虽然没有夫妻之名,但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娘,您就不在拦着我了。”
江舅母被这话惊退了两步。
夏玉郎轻笑起来,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夫妻之实?我跟你可没有夫妻之实,你与我家书童有染,还破了身子,都是残花败柳了,还想将这污名安到我头上,我可不认这事。”非常冷酷,非常无情。
江心柔怔怔的看着他:“玉郎,你怎么了?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