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绿衣丫头自知失言,低下头,将嘴紧紧闭上,不敢再说一句。
这位夫人不依不饶:“这里可是成王府,你们这些奴才,光听公主的话,不听王爷王妃的话,好啊,等会本夫人见了成王妃,可要好好跟她说道说道。”
四个丫环低着头,一声不吭,跟个聋子似的。
来王府做客其他夫人也陆续赶到了,崔老夫人拉着崔荣锦也到了,可众人还围在门口,忍不住嚷道:“站在门口做什么?”
“这四个奴才将门拦了。”
“不过是四个奴才,难道咱们还用怕她们?”笑话。
拦在门口的四个丫环被众位夫人蛮横的推了出去,至于门,被一位力气较大的夫人一脚踹开。夫人们如潮水一般涌了进去,崔老夫人拉着崔荣锦挤在最前面,是第二个冲到屋里的,第一个是那位性子特别急的夫人。
“啊!”那位性子急的夫人尖叫起来,“这床上躺了一个男人!”
这可不只是私会外男啊,这是与人私通苟合啊!
崔老夫人看到床上的一幕,眼睛一番,差点晕了过去,还是崔荣锦说的话让她回过了神:“祖母,那躺在里面的……”
崔老夫人在看到安宁公主时就已经有数了,这一定是安宁公主设的局,江心柔恐怕已经着了道。只是,崔老夫人没想到安宁公主下手公这么毒,不仅坏人名声,还要毁人清白。
不就是区区一门亲事吗?
至于逼着人去死吗?
崔老夫人正想到去床边瞧瞧那位藏在被子里的姑娘是不是江心柔,崔荣锦突然拉住了崔老夫人,她心怦怦跳得厉害:“祖母,这里没有表姑的红衣裳。”
崔老夫人没说话,她的眼睛一下子沾到地上了,那里堆了不少衣裳,绿的,蓝色的,藏青的,就是没有大红色的!
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崔老夫人脸上透着喜色。
就在这时,安宁公主的声音传了过来:“夏公子,等会你可不要伤心啊,皇兄哥哥给你指的江家姑娘看着就不是安分守己人,唉,你等会进去瞧了就知道了。”
这场戏就是演给夏公子看的!
安宁公主眼中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这下,她看那可恶的江心柔再怎么嫁给她的玉郎,哼。
夏玉郎面无表情,他跟着成王爷一路走来,话极少,都没怎么搭理安宁公主。他长了眼睛,会看,瞧这乌压压的一片人就知道这事透着古怪。可话又说回来,若那位江氏女连这种小小的伎俩都解决不了,那被人害了也是江氏女自己蠢。
夏玉郎眼神一凛。
安宁公主指着那四个绿衣丫环:“你们给你过去,将那藏在被子里的贱人拖出来。”她就是要让江氏女脸色失尽,成为京城的笑话。
在场的众位夫人听了这话可不干了,谁知道躺在里面的姑娘是谁,总得留一点面子吧。
于是她们便反对道:“这样不妥,这事……”
话音未落,安宁公主等得不耐烦,自个走到床边,伸手拉住被子,准备扔到地上。可才刚使劲,一股阻力就从被子的另一边传来,安宁公主立刻明白,躲在被子下面的江氏女是醒的!
呵!
醒的,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