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的往旁边避了避,拉开与崔荣绣的距离。
崔荣华趁机走过去,拉着崔荣绣就往崔大太太身边走,边走边说道:“娘,你瞧瞧,三婶不过回一趟娘家,妹妹就没人管了,那些不听话的丫环真该冶冶。”
崔荣绣挣扎道:“二姐姐,我没事,你别拉我,我手疼。”
崔荣华咦的一声,放开了崔荣绣的手,然后心疼道:“三妹妹,是我忘了,真对不住。采薇,快去我屋里将那盒药膏拿来,三妹妹这伤口都流血了,竟然连药都没擦。”
采薇应了声,便去拿药膏了。
崔荣华说完,又问崔三爷:“三叔,您是过来帮三妹妹挑小丫环的吗?”
崔三爷过来就是想拿崔荣华作笺子,从崔大太太那敲一笔银子花花,可见了崔荣华与大哥那有三分相似的脸后,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被挨大哥揍的情景。
崔三爷脸一下子扭曲了。
不过,他又想到,大哥现在忙得很,天没亮就上朝,天黑才下朝,除了过年过节,两兄弟碰头的机会少之又少。
所以,还是银子比较重要。
崔三爷咳了咳,跟崔荣华说道:“荣绣说你经常欺负她,是真的吗?”
崔荣华没想到崔三爷会说出这话,她飞快摇头:“三叔,我没有!您可别听她瞎说,我们面都不常见,怎么欺负?”
崔三爷指崔荣绣的手道:“你瞧荣绣这手背上的伤,眼熟不?”
崔荣华睁大眼道:“三叔,您该不会以为她手上的伤是我抓破的吧?”崔荣华冤死了好吗。
崔三爷才不管她冤不冤,抬着下巴,傲然看向崔大太太:“大嫂,这事你得给个说法吧。”
崔大太太脸色一僵,语气也不太好:“三弟,你说的是什么事,又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崔三爷往崔荣华崔荣绣方向一指,“大嫂不是知道吗。”
崔大太太脸色更难看了:“三弟,小姑娘玩闹,总有磕磕碰碰的时候,这种事还要说法吗?我倒是不知。要不,三弟将三弟妹请回来,我跟三弟妹说道说道。”
崔三爷不依不饶:“你想跟她说,你自己请呗。好,孩子们的事暂且不说,大嫂你管家,我去公库拿银子,那些人说大嫂有令,不给。我想问问,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我自家的银子,难不成我还用不了?”
原来是为这事。
崔大太太明白了,“三弟,家中每人的例银都是有数的,你这月都拿了一千两,难道还不够用?”
崔三爷道:“当然不够,大嫂,你再给我拿五百两吧。”他一点都没客气。
崔大太太脸都黑了,还拿五百两!
没有!
崔大太太冷漠道:“公库的银子都有定数,三弟你若是想要,就去跟老夫人说,若是老夫人同意,我二话不说,立刻将丫环给你拿。”
崔三爷一听这话,顿时高兴起来。
崔老夫人是他亲娘,哪有不疼他的道理,不过,崔三爷没少找崔老夫人要银子,都是崔老夫人自己的私房。次数多了,崔三爷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这次只需崔老夫人点头,又不需老夫人拿银子,崔三爷觉得再好不过。
崔三爷急着要银子,抬脚就准备走,谁知,崔荣绣扑过来抱住他的腿,抽泣道:“爹,我、我、您不管我了吗?”
崔三爷老脸一红,刚才他确实忘了记了这个庶女的存在,他道:“这样吧,大嫂,你给荣绣多做两身衣裳吧,高氏(三太太)不在,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就这一句,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