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
那一场仗打了近三十年,谁也没有奈何得了谁。
后来还是上元宗的宗主和几个大乘期的大能出来说和,再加上当时魔妖大陆的人数次企图偷渡海峡过来,这才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
上一世他不了解白长老这个人,不过从这一世来看,白长老绝对不是那种吃了亏能够忍得下来的人。
现在想想,他上一世不过是一个元婴期的修士,要向万花楼这样的庞然大物报仇,完全是拿鸡蛋去撞石头。
可是奇怪的是,他的报仇之路一直很顺畅,即便后来被万花楼追得犹如丧家之犬,却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甚至还坑死了好几个万花楼的供奉。
如果说背后有人在帮忙,那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而那个帮忙的人,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就是灵月峰的人。
而灵月峰能够帮他对付万花楼,只能证明一件事。
笑凡真人的死,与万花楼有关。
……
“你就是那个漱月贱人的徒弟?他可真不愧是个贱人,不仅爬上了师傅的床,又爬上了徒弟的床。你快告诉我,那个漱月贱人的味道如何!你说得好了,我就让你死个痛快,你要说的不好,我就让你将墙上的这些刑具一个一个试过去。”
雪月说着,把自己那双养优处尊的双手放到面前细细的抚摸,说道:“说起来我已经有两千多年没有亲自动过手了,也不知道当初那些调教人的手段有没有生疏了?”
徐子昱把雪月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来,他没头没尾的说道:“你和我师傅都是穿一身白衣,连衣服上绣着的银色符文都差不多。”
雪月眯了眯双眼,说:“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我穿着白衣,比你师傅穿着好看多了。”
徐子昱叹了口气,说道:“任何人看过我师傅穿白衣的样子,都会觉得别人再穿白衣,简直就是对白衣的亵渎!我师傅穿白衣时冰清玉润,宛如琼枝玉树,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男宠,肮脏不堪的玩意儿,拿什么和我师父相提并论?”
雪月被徐子昱的一番话气的全身都要发抖,他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份惹人不齿,也能猜得出别人在他的背后是如何谈论自己的,可是就算如此,他也受不了人家当着面指着他的鼻子喊他男宠。
“好,好,好”。他咬牙切齿的一连喊了三个好,说道:“你既然那么硬气,一会儿可别哭着求饶。”
徐子昱冷笑了一下,扭过头不去看他。
硬气?不,他这和硬气毫无关系,他只是看得明白,如果雪月想要他的命,他就算跪地求饶也照样活不了。
既然他被带到万花楼来那么多天,这些人都没有杀他,就证明他还有用。无论原因是什么,只要还能活着,总有报仇的那一天。
至于那碎掉的膝盖骨和未来可能受的伤,徐子昱还真的是完全不担心,甚至还有一些期待。
因为玲珑骨只有在受伤极度严重,甚至危及生命的时候才能被激发出来。
而这一世,他因为穆岳的保护,根本就没有受过什么伤,玲珑骨到现在都还处于沉睡的状态,如果借此机会把玲珑骨给激发了,也勉强能算得上是一桩意外之喜了。
雪月可不知道徐子昱在想什么,他愤怒的朝着墙上挂着的那些刑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