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兰丸却摇了摇头,他努力的扶着旁边的柜子站了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也笑了起来,稚子的笑声和成年男人粗厚的笑声融合在了一起:“不,您在我心中,永远都是赢者。”
这种可笑却天真的话,从他这个行事上从来都冷静的小信嘴里说出,倒是让织田信长的苦笑变得潇洒了起来:“说得好!”
昨晚庆祝幻羽的酒瓶还在,织田信长低下身子来,看着窗外快要接近的士兵,将酒瓶狠狠的砸到了地面,酒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昨天庆祝的酒瓶却成为了今天他葬送自己的一切,织田信长讽刺的笑道:“听说我的人头可值了不少的钱,若是让他们拿去了,不如我自己拿走。”
身旁的小信嘴角挂着完全的信任,将手边的烛台递给了眼前的男人,他早就有了为这人去死的准备,若是能跟他的主上死在一起,也许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将后路守候的几个溯行军杀死跑到寝室之外,还未破门而入,眼前猛地窜上来的的大火熏染了压切长谷部的眼睛,火光冲上云霄,里面的人发出了一丝被命运和背叛所束缚的男人,最后的一声不屈的吼叫。
压切长谷部盯着眼前的一切,却没有半点那人死去后,他应当获得的快感,反而带了一点惋惜。
战火在织田信长死亡的那一刻,开始慢慢的平息,压切长谷部回头去看,那些死去的士兵面容狰狞,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那酒味道还弥留在空气之中。
加州清光,山姥切国广和三日月宗近早已等候在了门口,三日月看向他的时候眼中带了笑意:“甚好甚好,做的不错。”
压切长谷部耳边鸣鸣作响,男人的吼叫声仿佛还在徘徊,他晃了晃脑袋:“不,我并没有做任何事。”
五虎退低声啜泣的声音打破了压切长谷部刚才被大火染红的眸子,转头去看,两个孩子围绕在了一具已经没了气息的士兵旁边。
三日月走了上去,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那是给两个孩子给予糖果的士兵,也是在jūn_duì枯燥的生活中,唯一一个陪着孩子们玩耍的人。
小夜左文字的神色看不大清楚,只是手中紧紧的握着那人送给他们的羊骨头。
加州清光蹲下身来,从士兵紧握的手中,找到了一块碎片,画上哪个笑的灿烂的孩子和儒雅温和的女性引入眼眶。
空气一瞬间就像是被抽空,加州清光有些呼吸不上来,他将那张碎片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士兵的衣内,紧紧的贴着他的心脏。
狐之助的鸣叫声在这一刻猛烈起来,凄婉的像是在给死去的人哀悼。
手渐渐变得透明,五虎退牢牢的握住了那个士兵的衣襟,等到再次再次睁眼,却已经回到了熟悉的本丸的出阵符阵内,五虎退看向自己的双手。
他的手上全是那个士兵的血,甚至还带着那个经常冲着他们笑的一脸憨厚的男子,就这样没了声息。
战场,到底还是残酷的,五虎退从平和的本丸之后,再一次认识到了这一点。
五虎退的眼眶微红,泪水在里面打着转,看到宋肆的瞬间便扑了上去,在被宋肆揽住之后,将自己的眼泪悉数抹到了那人的衣服上。
宋肆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用手背抹去了孩子的泪水,这才将孩子的双手拉到了面前,用手帕细细的擦着。
“分别,在所难的事情,生死也无可避。”宋肆的声音依旧冷淡,说得倒也平淡,却带了一些无可奈何在内里。
看着眼前的五虎退,宋肆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屏幕里叫做森兰丸的孩子,也是这样的年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