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后院的万叶樱的枝干被宋肆并不温柔的拉扯下来,清晨雾气凝聚在树叶缝隙中的露水被增添到了茶壶里。
轻微的嗅了一下壶内的露水,从里闻到了一股子甜味,这用数据虚造出来的大自然,有这种真实感,倒是让宋肆从未想到。
在放开树枝的那一瞬间,树枝经受不住重力,瞬间回归到了原位,扬起了剩下的露水,洒在了宋肆的身上,微微的凉。
小刀在宋肆的手中转了个漂亮的圈,最后牢牢的被握在手中,刀锋随意的一划,一片叶子便从枝干上乖乖的飘到了茶杯中,露水中便带了绿叶独有的那股子清香。
到了屋内,从柜内翻出了一套茶具放到了门前。
用清水净了手,将茶饼掰了一块下来,引进了荷里,烫茶,洗茶,动作流利,这套动作刻在宋肆的骨髓里,就算是一场赏心悦目的表演。
等到茶叶的香味扑面而来,宋肆忽然脑海中一个人影晃过,下意识的顿住了手,这一顿,茶水顺着茶壶流了出来,流露到了外面,顺着桌沿流到了宋肆的和服上。
一声惊呼在宋肆的耳边爆开,山姥切国广手中拿着的三喜丸子失手打落到了地上,盘子砸到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宋肆猛地回神,起了身,看着和服上那片水渍皱眉。
山姥切国广上前将手帕覆盖在了水渍处,吸还未完全渗透进和服布料的水:“您似乎烫伤了,请问这儿有疼痛感吗?”
疼痛感?
宋肆不大明白这种感觉。
他是人类制造出的人偶,没有痛觉神经,宋肆有些好奇,这种感觉到底是怎样的?
拂开山姥切国广的手,宋肆站起身来,自虐一样的按压在了刚才被烫伤的地方,轻微皱眉,不明所以的有些失落,随意的找了烫伤的膏药随意的敷在了伤处。
看向已经被他指使到万屋置办生活用品离开的山姥切,留下的那一块小的白色手帕,在红木的桌上很醒木,拿起来晃了晃,敏锐的闻到了今天早上闻到的泥土的香味儿。
随意的将手帕抛到一边,将一只手手垫在脑后,随意的躺了下来,垂在身侧手随意的举在空中,看着那空气中那些浓厚的随着他的手流动的灵力。
一声嗤笑在空气中迸溅开来。
力量,永远是这个世界的基础,生存,成长,所有的一切,没了能够足以跟命运对抗的力量,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宋肆从睡梦中醒来的第一时间便知道的道理。
“您不锻刀吗?”狐之助在离宋肆很远的地方,晃着尾巴开了口:“时政的要求您应当是记得的。”
宋肆轻轻的看了狐之助一眼,在这种闲暇的时间提醒他那时政罗里吧嗦的那些规则,真是……没有眼色的生物。
起了身,冲着狐之助伸出了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狐之助瑟缩的探出了爪子,瞅了瞅属于自己的审神者,在看到宋肆嘴角噙着的微笑,终于还是缓步走到了宋肆的身边,将小小的爪子放到了宋肆的手中。
宋肆将狐之助抱到了怀里,轻轻的挠着狐之助的下巴,狐之助舒服的用嗓子发出了呼噜噜的声音,却没看到宋肆那瞬间冰冷下来的眼神。
一撮属于狐狸的毛被宋肆抓在了手中,那黄到深刻的颜色让宋肆微微的笑了笑,他提着狐之助的后劲,感受到了来自手下的生物身躯的颤抖。
“在我心情很好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随意的松了手,狐之助被砸到了地上,抱着自己秃了一圈的尾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惊叫声,四个爪子蹬地,迅速的夺门而出。
宋肆在原地站着看着敞开的大门,到底还是去了锻刀室。
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