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泥土混杂的青草味儿让宋肆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吐出了胸中一直以来积攒的杂气。
在这里,算起来跟以前对比起来,不过是一份相同的工作,都是杀人,都是送命的工作。
只不过都是未经允许杀一些扰乱组织前途的人,现在不过是经过政府允许的杀一些破坏历史的人,差别只是一份允许的口令罢了。
伸出手来,接住了一朵落叶,落叶红似霞,红的太过耀眼了。
宋肆的手渐渐的握紧,那落叶根茎已经变得脆弱,在并不大的力道下,很快变得破碎,从指缝中间随意的散落在地上。
看了看身后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山姥切国广,宋肆扭头去看,却发现那人拉了拉被单,将自己黄色的头发和湛蓝色的眼睛全都掩盖在了被单下面,隐藏了自己的全部情绪。
“很好的东西。”宋肆给予了这个被单一个很好的评价,能够隐藏情绪的杀手在更多的时候都能保持绝对的冷静,这是他从业这么多年来的经验。
山姥切国广,是把很好的刀。
宋肆将手中剩下落叶挥洒到空中,在风的吹拂下,落在了山姥切国光的脚边。
忽然被夸奖了的山姥切国广有些惊讶,水润的蓝色眼睛里带着惊讶,他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向了眼前的人的背影。
刚才,原来不是被厌恶了吗?
看向了脚边的碎叶,山姥切国广嘴角微微的勾起,伸出手来又扯了扯自己的被单。
这个自己未来的主人,很值得期待。
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门被轻轻的敲响,门外的山姥切看了看自己端着的餐盘,总觉得这种东西是在配不上那个人。
盘里黑焦一般的东西,点缀这一根青翠的树叶,这让这盘菜看起来异常的诡异。
山姥切国广觉得自己刚给新主人留下的还不错的印象,也许会被这盘菜弄得一滴都不剩,但是他实在是不擅长厨艺,这已经是他完成的最好的菜品了。
门口那人在那儿磨磨蹭蹭的声音,宋肆在屋内都能听到,伸出手拉开了门帘,看向眼前的人带着不满,看书看到半中央被打扰的感觉很不好,宋肆语气不善:“你最好有一个好点的打扰我的理由。”
山姥切国广别别扭扭的将手中的托盘举了起来,看着面前被托举着的不明物体和明显请求夸奖的山姥切国广,那快要溢出来的期待让宋肆嘴角抽了抽。
“这是……什么?”宋肆思考良久,翻遍了脑海中的资料,并没有关于山姥切手中端着的东西的资料。
“给您做的晚饭,这是我做好了几个时辰的。”山姥切国广有些不好意思,用没端盘子的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眼中的光亮就像是一个求糖果的小孩。
山姥切那更加脏污的被单和脸上那抹灰,让宋肆说不出拒绝的话,他捻起一块放到嘴里,脸色变得有些发青。
如果不是山姥切这幅渴求夸奖的样子,宋肆他宁愿相信这是用来害他性命的毒.药,也绝对不愿意相信这是一盘菜。
宋肆拿了手帕擦嘴掩饰,很快的将焦炭吐到了手帕上,然后快速的到了袖子里,喉咙动了动,吞咽的动作让山姥切国广眼前一亮。
“还有事吗?”
山姥切嘴角微勾,脸上带着并不符合的傻笑,看起来异常的滑稽,摇了摇头说没了。
宋肆叹了口气,关上了门。
门合起,屋内又变得冷清了下来,回到了榻榻米前,看着桌上翻到一半的书,将袖中的手帕拿了出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