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走到桌前坐下,伸手拽来放在桌子上的糕点,递到了莫轻轻面前:“你吃饭了没?”
莫轻轻瞥了一眼,故作冷傲地回答:“没胃口。”
云止吃瘪,伸手自己取了一块,塞进嘴里吃了起来。
屋中静得可怕,只有云止咀嚼的声音,还有他难以下咽,最后只能喝茶的吞水声。
艰难地吃完一块糕点,云止又把餐盒推到她面前:“我想跟你一块儿吃。”
莫轻轻看了看餐盒,又看了看他,终于破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云止又矜持了一会儿,这才伸手将莫轻轻拽到怀里,抱着她,用手一下一下地拍她的后背:“别走了,我一个人总觉得有些太静了。如果你想家,我陪你回永青派就是。”
莫轻轻这才完全好了,捧着云止的脸亲了好几口,道:“好吧,我承认那一日是我不对。”
“嗯……我……也说得有些过了。”
“你的确说得很过分!”
“你借坡下驴一下会死吗?”
“我会憋得很难受!”
“跟你没有共同话题。”
“你又想吵架是不是?”
云止没回答,只是将她抱起来,扛在肩上往屋里送:“走,我们去床上好好谈谈。”
莫轻轻当即笑起来,笑容那么甜。她以为,她会跟云止这样小打小闹地继续下去,直到永远。
谁知,画面突然一转,变为云止觉醒的那一晚。
从那一晚之后,云止变为了夜白,莫轻轻变成了孤身一人。
他不再是她的云止,而成了别人的夜白。
莫轻轻断发为誓,与他再无关系。
清冷的夜,发丝飞扬,顺着风,好似无助的蒲公英,不知会飞往何处。
那一瞬间,莫轻轻与夜白的心口,都是那样疼痛。
那一夜,他们发现,深爱的人成了天底下最会撒谎的人。
他曾经说过会永远跟她在一起,绝不分开,最后却错过了她几百年。
她曾经对他发誓,再也不会哭泣,最后却哭了那么那么多回。
莫轻轻猛地坐起身来,剧烈地喘息,抬起手来摸了摸脸,顺手擦掉了眼角的眼泪。随后,她发现小白居然与她同时坐起身来,惊魂未定。
两人都有所察觉,互相看向对方,随后惊愕地发现,两人定了契约,居然做了相同的梦,然后同时从梦中惊醒……
如果是这样,小白岂不是发现了她的身份?
小白则是眯缝着眼睛,仔细地观察莫轻轻的表情,眼珠转了转,最后也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色。
最后,莫轻轻什么也没说,这种事情她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