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闻言,蜜嫣神色立时一喜,她神色期待又紧张的看著他,神情含著丝丝的急迫,“真的?太好了,那我们什麽时候去找你的朋友?”
楼何欢看了一眼外面的深沈夜色,笑道,:“如今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还是先睡一晚,明日一早,我就带你去”
“……嗯,好”
两人正说话间,那小二已经拾好了房间,来请他们上楼了。
待走到房间,楼何欢又细细叮嘱了她几句,叫她有事尽管叫他,两人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蜜嫣回到客房里,坐在床边环视著这布置的十分优雅的客房,心绪却是一片凌乱。
不远处的檀木桌上,插著一朵含苞待放的红梅,在淡黄色的烛光中,显得格外慵懒而妩媚,让她不觉间,就想到了梅煮酒。
想到他,她的脸上不由流露出一丝笑容,但是又很快的僵硬住了,她起身,坐到那桌子前,将那瓶子里的梅花抽出来,举在鼻前轻嗅,
现在的他,不知道在说什麽,会因为自己的不告而别而气的发疯麽,那一场酒後吐真言,让她终究是放弃了幻象。
他是不会救罄氲的,之前他许下的各种好听的诺言,都不过是哄骗她,让她安心留在梅花谷的借口,
她不怨他,她知道,他这麽做,是想要留住自己,想要自己的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可是,可是……无论,她怎麽努力,却始终无法回应给他同样的爱,更无法忘记,。。。罄氲。。。
她无法承受罄氲从她的生命里那样突然消失的事实,那种痛,就像是有人把她的筋活生生的硬拽出来。那种痛,让她惶恐难安,彻夜难眠,每一次闭上眼睛,都是他被穿透琵琶骨後,鲜血淋淋的场面……
她知道,她无法装作什麽都不知道,更无法如梅煮酒所希望的那样,与他一起在梅花谷过著只羡鸳鸯不羡仙,她的清醒,对他们来说,都会是一种折磨。
她看著手中的梅花,呢喃自语,眼泪从脸颊边,潸潸的缓缓而落,:“对不起……煮酒,我不想不告而别的……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很好……对不起………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本来,她只是想要一个人来柳州的,却不想因为无意的化解了那人因为忘带钱袋的尴尬,而被那人却以同行之由一路尾随著来了柳州,不用说也知道,那人正是楼何欢。
起初,她也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怀疑他别有居心,但是相处下来,却发现,他眉目温朗,举止温和,谈吐之间,更是光明磊落,文雅有礼。对她从没有半点失礼之处,这才慢慢的放下心来,与他同行到了柳州。
翌日,楼何欢果然没有失言,早早的便梳洗好,等著她一起吃完早饭,便带她朝著城西的树林间赶赴而去。
蜜嫣跟著他在密林里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忽而听到一阵湍急的水流声,以及一阵阵杂乱的声音,仔细听,有呼喝声、鞭子声、还有呻吟、痛叫之声。
她心急的朝著放眼看过去,便看见河岸边,十几个官兵正在那里把守、巡逻,还有二三十个衣著破烂、身材消瘦的男人戴著沈重的手链脚链步履蹒跚吃力的搬著石头,在那些官兵的鞭子下,一步步的朝著河堤处走去。
“他们……在干什麽……“蜜嫣神色焦急的在人群中找著记忆力那熟悉的身影,轻声问道。
“在修护河堤”他在她身後静静答道。
像是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迫不及待的提著衣裙,便跌跌撞撞的朝著山坡下那些驻守的官兵们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