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此事,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人”
“嗯”荆无涯点了下头,看了眼莫戎衣身上,轻描淡写般的又道,:“我还是义父这个称呼,今後,你就和戎衣一起称呼我为义父吧”
罄氲怔了下,眸中隐隐的闪过一丝怒意,但是脸上却只是平静的微微挑了挑唇角,似笑非笑的下头道,:“罄氲明白了”
荆无涯点头道,:“如此甚好,婚事已定,不容更改,其他之事也不必再多说,没别的事儿,你们就先出去吧”
说罢,也不容他们再说什麽,便命人送蜜嫣回房,一边和洛一阳双双走出了大厅。
午夜,长安城的隐秘的瑶池阁内
一身酒气的男人抱著两个相貌妖媚的女子,正饮酒作乐,但是说是作乐,男人的面容上却没有一丝愉悦,反倒是满脸无处发泄的怒火。
杯子里的酒更是一杯一杯接一杯的往口中灌著。
他旁边穿著一身藏青色衣袍的玉冠男人,夺下他手中的酒杯,挥退了他怀里的女人,无奈笑道,:“喂,大半夜找本王出来,就是来看你醉酒的麽,这次没杀成那个老狐狸,下次还有机会,何必这麽生气!”
罄氲桄榔一声砸碎了手中的玉杯,一锤桌子,站起身看著满地的碎片,清隽风流的面容上是满脸阴狠煞气,:“他本来是必死无疑的,为什麽,他还会活著回来?还多带回一个所谓的义子!说什麽要我从此叫他义父,真是可笑至极!他以换一个称呼,便能斩断我的盘算麽!”
凰陵王安抚版的拍拍他的肩膀,嘲讽笑道,:“的确是愚蠢之极,也许,在他眼中,还以为你只是初来长安城时只会畏畏缩缩躲在他身後,被他呼来喝去的断翅小鸟,没有了他,你就不能振翅高飞,却没想到,昔日的断翅鸟早已长成了野心勃勃的锐鹰,甚至还想要他的命”
罄氲端起桌子上的酒瓶,仰头喝光,又猛的砸在地上,余怒未消森冷笑道,:““那个老家夥以为自己找了个挡箭牌,就可以逃掉死兆星麽,这个挡箭牌不过是他的催命符!”
凰陵王看著他狠戾阴冷的双眸,脸色忽而又露出纨!子弟惯有的不正经笑容,:“我说罄氲啊,我这次可是难得见你气成这幅样子,这当中恐怕还有别的内情吧,听说,那个莫戎衣要与洛家结亲,那个女人,你舍不得了?”
闻言,罄氲哼笑一声,眼中的波光渐渐凝冻成冰,却是不再说话了。
弦月东升,西池凉露渐寒,淡淡的月影下,一个倩影立在庭院里来回踱著步,看上去,有些辗转难安。
“咳咳……”一阵低咳从女子背後蓦然传来,
“你终於回来了?蜜嫣目色一颤,焦急又欣喜的回过头去,但是当看清来人面容时,却又惊的连连向後退著,
“……是……是你……”
莫戎衣眉梢一挑,伸臂毫不力的便将想要逃走的她拉回自己怀里,器宇轩昂的面容上笑容森然。:“你不是本来就在等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