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死之前还让我不要伤害你,可你都做了什么!]她一剑拥穿了白轻语的肩膀,她不会直接杀了他的,怎能如此轻松?
白轻语本就重伤无力卧床五百多年,现下失了右手失血过多,又被天辰刺穿了肩膀,咬着牙,靠着床背大口喘着。[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据理力争。
[他还不因为你们!]天辰愤怒不已又刺出一剑,崎山派常年被各大家族欺压,白羚不要崎山被人看不起,不要弟弟抬不起头,所以她要杀光崎山所有人!她要崎山所有人给白羚陪葬!
天辰知道锦繁还在等着推开禁门,便伸手按在本已奄奄一息的白轻语胸口,探入灵气,握紧了拳头一拧,白轻语的内丹便被天辰探入的灵力扭碎了。
白轻语一口鲜血吐出晕了过去。
仙修失了内丹也是不会马上死去的,她好想折磨他折磨上好几天,可是锦繁却在焦急的等着,所以她伸手生生捅进了白轻语的胸膛,掏出了他的心脏……
天辰冷漠的看着手中这还在跳动的心脏,厌恶,说不尽的厌恶,轻轻一翻手,心脏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天辰斜眼看了一下屋内一角的衣柜,当年白纪就躲在那里。如今躲在柜中的白如初本是怕白纪的,所以看到白纪来了便躲进了柜子里,万万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切,他躲在柜子里抖成了筛子,连着柜子都在不住的颤抖。
天辰没想过杀他,甚至觉得让年幼的他看到这一切是愧疚的。
她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锦繁手中的戒指回了倒钩,他知道,白轻语死了。
他毫无表情的将染血的戒指戴在左手十指上,戒指伸出倒钩刺入了也的手指,锦繁手抖了一下,有点痛。
锦繁轻轻的推开了崎山唯一可以藏东西的红漆木门小院,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四角青瓦白墙的小屋,屋顶四角挂着4只铜铃,铜铃下挂着红色的穗子,锦繁走进小屋,屋内昏暗无窗,正中一张尘土厚基的木桌,木桌上一角放着一颗明亮珠,中间则放着一只小木盒,锦繁想都没想就拿起了桌上的小木盒,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把黄灿灿的钥匙,和其它6把一样的钥匙。
天辰来寻锦繁时锦繁正将红漆门关好。[去取玉壁吧。]锦繁对天辰说。
天辰点了点头。
一道刺眼的阳光照射进这尘封了五百多年的斩灵阁,半块墨灵静静的躺在正中间的石柱拖起的石盘之上,五百年,石盘上堆满的厚厚的灰尘,可是玉壁却丝灰不染,但却死气沉沉。
锦繁将半块墨灵拿起,觉得这触感似曾相识,逐将墨灵紧握于手中。
锦繁和天辰取了玉壁便回到鹿凰城小院,虽是取了玉壁回来但怎么送入亦然的体内呢?
锦繁望向天辰。
天辰一愣,我也不知道啊!
锦繁一皱眉,随手将玉壁放在了亦然胸前,然而半块玉壁像陷入沼泽般没入了亦然的身体。
无需过多的术法,他们本是一体。
另半块墨玉回到身体,沈亦然的所有记忆过往都回来了,人生如同电影一般在亦然眼前过了一遍,他发现每一次醒来,眼前的人都是锦繁,无论是前生找到自己的白羚还是现世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锦繁,每每醒来看到的都是他。
亦然突然好想看到锦繁……
如果这世上唯有一人不可辜负,那便是他,薛锦繁……
他轻轻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锦繁,眼中全是锦繁。
锦繁的泪水滴落在亦然的衣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