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
富军被紧急裹进小毯子里,小毯子上海画着张嘴大笑的黄色小鸭子。他仅仅只露出一个毫无血色的小脸,以及捧着牛奶杯的手,手指纤细瘦弱,几乎和白瓷的颜色融为一体。
总之,看得更瘦小更可怜了。
就是那种能够完美激发女性母爱的小可怜。
托尼看着佩珀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鬼忙来跑去,同时还时不时地剜他一眼,突然觉得心底很不是滋味。要知道,在此之前,能享受到佩珀操碎了心待遇的人,只有他一个。托尼忍不住提醒道:“不要真的将他当做需要照顾的小孩啊……”
托尼还记得,在视频里,那个白发少年是用怎样迅猛如猎豹攻击,将银行抢劫打倒的:干净,流畅,带着一种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的美感。
说实话,托尼套上钢铁战衣,都未必能像这个小鬼一样。将力道控制得那么好。
然而佩珀不领他的情,她恼火地用手指恶狠狠地戳了托尼胸口一下:“够了,我这是在帮你拾残局,如果第二天报纸上出现钢铁侠和小男孩共度春宵,神盾局也救不了你……你太过分了,这孩子才多大?十岁?还是更小?”
富军特别严肃地更正她:“女士,我已经十二岁了。”
然而佩珀看起来好像更生气了。
“别用这种看人渣的眼神看我,我是花花公子,但我也有底线的,我只喜欢和前凸后翘的嫩模一起玩你情我愿的游戏,我还不至于下作到……真的,佩珀,是那个小鬼突然就把衣服脱掉的!”
佩珀看托尼的表情,充满了慈爱,就像是在看社会的残渣。
她连搭理托尼的想法都没有,转过头,坐在富军的身边,摸了摸对方毛绒绒的脑袋:“哦,孩子,十二岁了是吗?你爸爸妈妈在哪里?不用害怕,姐姐在这里,无论那个混蛋想做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
富军非常正经地强调:“我一点也不害怕。”
很显然,他这句话没人当真。
“爸爸妈妈?你是指我的亲生父母吗?”富军确认了一下,见到佩珀点头,他十分诚恳地回答,“抱歉,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我出生时,我母亲就将我抛弃在河里。”
佩珀脸上带着一点商业化的和蔼笑容,消失了,她捂住了半张脸脸,有点仓皇地瞥了一眼托尼,但随即反应过来这个时间点她不应当向托尼投向求助的目光。托尼倒是能理解富军的遭遇,毕竟这个社会有异种人恐惧症,遇到不那么开明的家庭……啧。
“所以你……”
“你是说之前脱衣服吗?”富军非常认真地和佩珀强调,“抱歉,我不知道这会让您产生误会。这确实是我主动脱掉的衣服,我想让他看看我胸口的宝石而已。”
佩珀表情又是微微一僵。
别说是她,托尼更是本能的倒抽一口气,他当年做手术时,还是在昏迷中,但他仍然记得那种仿佛在死亡边缘徘徊的疼痛,而这个小鬼……天知道他胸口的宝石是怎么镶嵌进去的,甚至还和血肉长在一起,这个过程让人想想都觉得胸口发紧没夸张,托尼是真的觉得胸口发紧。
“请不要误会托尼先生,他真的是一位善良的好人。这是我不了解当地习俗的错。”
托尼给自己灌了一口啤酒压压惊。虽然在媒体每天都在抨击他张狂的言论和混乱的私生活,总之,托尼是天才,是富翁,是花花公子,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好人,人们只会将他曾经做过军火商的历史拎出来谴责他。哈,好人?别以为你这个小鬼夸他几句,就能哄得他开心……了……不,不对!
等等,你这是哪里的习俗?
一言不合就突然脱衣服?这习俗印度不背好吗?
富军认真地解释说:“我之前有一位同伴,他曾经这样和我说过,男人的身体没有一处是值得羞耻的……”富军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还比我小一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