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请自便。”说罢,陆倾转身对檀香细语道:“檀香,本王先回府了,来之前本王让阿顺送了些药材去你家,不用担心。”
檀香闻言,眼里起了水光,对着陆倾行了礼:“多谢王爷的照顾,檀香…”
“好了好了,起来吧。不用想那么多,快下去休息吧。”陆倾打断檀香的话,将她扶起,让小竹进来把檀香扶了下去。
苏瑾在一旁听得真真切切,心里对陆倾更加好奇了几分,他想不通一个王爷为何帮助一个风尘中的女子,难不成真是对檀香有情义?
而后跟着陆倾出了雅阁。
“王爷对檀香姑娘真是情真意切,还照顾到人家家里去了哟。”
陆倾听到苏瑾话外的打探之意,也懒得跟他周旋,缓缓开口。
“本王第一次在雅阁见到檀香的时候,她在一众姑娘里是最不同的。胭脂不画,脸上带着笑,却让人一看就觉得很不真诚,眼里却是倔强的很,我不忍心看着这样一个女子变成胭脂俗粉。让阿顺查了查,原是檀香她阿娘早年就不在了,她阿爹辛辛苦苦把她和她小弟拉扯大,人老了身体就病了,家中弟弟还小,做不了工,檀香便把自己卖给了雅阁。我只是不忍心便顺手帮了一帮而已。”
苏瑾静静听着,看着慢慢言语的陆倾,好像有什么触动了他心底的那根弦。
“苏公子,你这是要跟本王回府吗?”陆倾见苏瑾一言不发就快要跟到王府了。
“啊,王爷不留苏某吗,今日我在街上被一小贼摸了银子去,客栈都回不去了。再说,王爷跟我就不想说点私房话吗?”
苏瑾又开始不要脸了。不过他口中的私房话,陆倾倒是听出了意味。前日在破庙一别,对花楼的事情还真有些想问苏瑾的。
“苏公子还能被贼人摸了银两,那贼人现在还活着本王才是稀奇。阿顺,去给苏公子安排一间客房。”
话毕向书房走去,苏瑾跟在陆倾后面,笑着说道:“多谢王爷留。”
书房。
陆倾跟苏瑾两人坐着相顾无言。
陆倾实在忍不住了:“不知苏公子有什么私房话要跟本王讲?”
苏瑾低低笑了:“嗯?难道不是王爷有话想问苏某吗?苏某该说的那日都说完了。只是苏某没想到,花楼的主子居然是小安王爷。”
“苏公子不要乱说,本王什么时候承认本王就是花楼的主子了?”
“小王爷承不承认都不重要,苏某心中自有定夺。”
陆倾突然觉得很不爽,在苏瑾面前,他的身份暴露无遗,就像被扒光了站在苏瑾面前一样。而他对苏瑾是什么来历什么目的一概不知。
“本王很好奇苏公子的来意究竟是什么?”
“王爷。你可知道神医谷前些日子‘医治’死了一个人,云峰山脚下莫名多了些尸体,还有传闻一梦阁暗杀了几个花楼的线人?”
陆倾当然知道,江湖几大势力都好像不约而同的出了这些事情。
“那王爷觉得,江湖这水搅起来,谁最开心?”
“本王懂苏公子的意思,但朝廷没理由这么做。”
“不,王爷。朝廷只是乐见这江湖乱,在背后推波助澜了一把而已。王爷忽略了一个人,祝离。”
陆倾眉头一皱:“你是说那个祝疯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祝离,此人在江湖是臭名昭著。通各种歪门邪道,特别喜欢尸体,还要是那种刚死没超过七天的,让别人头七都过不好。钻墓地比盗墓贼还麻溜,各路人士都对此人是恨之入骨。两年前江湖上有人终于忍无可忍,集结了一大帮人对祝离进行了一次大围杀,没想到此人被打成重伤还跟条泥鳅一样,逃了。那帮人在乱葬岗里找到了他的老窝,据说见过里面的场景的人回去吐了几天。
“因为他是祝疯子祝离,疯子。”苏瑾叹口气。
因为是个疯子,所有他做的一切事情都不要理由,就像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刚死之人的尸体。
陆倾却觉得这祝离怕是不要命了,不怕死的人最是可怕,这江湖怕是要乱了。
乱便乱吧。
“夜深了,本王先回房歇息了,苏公子请自便。”陆倾说着起身出门。
“王爷真无情,把人家话问完了就急着走。”
陆倾听到这话,三步并作两步走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