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淡蓝色绣着云彩卷儿的中开叉旗袍,露出修长匀称的小腿,脚上踩着白色的高跟鞋,一头半卷的长发挽成发髻盘在脑后,身段儿婀娜,优雅及风情于一身。
是阮时倾,沈初画一眼就认出了她。
阮时倾神色慌张,身后跟着个佣人,急匆匆的跑着。
“阮小姐?”沈初画迎面叫她。
阮时倾恍惚的神情这才回过神来,盈着水雾的眸子看向沈初画,“初画?!”
“阮小姐,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沈初画上下打量她。
阮时倾摇头,“不,不是我,是允年,他生了很重的病,怕……怕是要不行了,我……我听说这家西医院有个洋医生很厉害,就亲自过来请他。”
阮时倾说着,眼泪就掉落了下来,她这样倾国倾城的女子,就是沈初画和三少奶奶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格外心疼。
“阮小姐,你别哭,张允……”沈初画话说了半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便急忙收住了口道,“张先生他现在什么情况?”
阮时倾曾经听她哥哥战北琛说过,沈初画的医术高明,治好了老祖宗的疑难杂症,她便跟沈初画道,“他前几天感冒了,本以为休养几日就会好,可是近日,他开始心腹绞痛,呕吐,几个医生去家里开的药根本吃不进去,请了好几个医生都没办法,他死活都不来医院,非说要死也要死在家中,再这样下去,我怕他……”
阮时倾说着,又哭了。
“阮小姐……”
“初画!”阮时晴一把抓住沈初画的手腕,“四少跟我说过,你医术高明,你外祖父曾是宫中德高望重的太医是不是?我冒昧想请你去家中给允年看看好不好?”
沈初画脑海中闪现战北琛的脸。
欧阳霓裳急忙将沈初画手中给老祖宗开的药接过来,“初画,阮小姐这么着急,你就去看看吧,老祖宗的药我送回去!”
沈初画就这样稀里糊涂被阮时倾拉上了她白色的座驾,司机飞速将车开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