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此刻供出了战夫人,夫人毕竟和战先生一日夫妻百日恩,说到底战先生不会置夫人于死地,可她就不同了。
到时候战先生不禁会发落她,夫人怕是会直接灭了她的口。
李嫂哭的委屈,却也只能连连磕头,“战先生,大太太,都是我的错,是我看初画小姐刚进门,就屡屡立功,深得人心,我心中觉得她爱出风头,就想让她出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众人听着李嫂这话都觉得别扭,也都能听出来,这就是李嫂背锅的说辞。
谁都清楚这幕后的指使就是祁媚。
李嫂哭了几声,像是蓦地想起来什么似的,继续解释道,“当初初画小姐刚进门,她就把我的腿掰的脱臼了,我记恨她,才一时起了这歪心思,我错了,四少奶奶是少奶奶,我是个仆人,就算是四少奶奶要了我的命,我也不应当放在心上!”
沈初画眼底闪过一抹冷嘲的光,没想到李嫂大难临头还不忘拉她下水。
好,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了。
她早就为了防着李嫂而部署好了一切。
这时候,一直在门口站着的沈初画房中的佣人张妈快步走进来,朝战穆尘欠了欠身道,“战先生,我在战家工作二十余年,今日恕我冒昧,有话要说!”
战穆尘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张妈转头看向李嫂,“李嫂,那日你腿脱臼是为何,你怎么不说实话?分明是你带四少奶奶去珍宝室拿首饰的时候,踹她用力过度,害人终害己,你自己的腿不小心脱臼了,怎么就成了我们家少奶奶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