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擦着北恩槿嘴边的血。
“是你干的?”北恩槿忍着喉咙的腥甜。
“你是因为她死了才这样?”苏艾仿佛心如死灰。
北恩槿哇的又吐了一口大血,捂住嘴巴,颤颤巍巍的走进洗漱间,随便清理了下,出来时,苏艾已经不在房里了。
拿着床上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她的电话.....没人接听...直到手机关机。
北恩槿忍着五脏六腑的疼痛,慢慢扶着床站了起来,走到衣帽间,拿出行李箱,开始装自己的东西。
她一直都是一个心思敏感的要命的人,怕被拒绝,胆小的总喜欢缩在自己的壳里,。
打包了一个小时,拖着行李箱走出了房子,像个失魂落魄的人,摇摇晃晃的拖着行李,孤寂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这座城市。
美国,纽约。
“嗨,亚当,我到了。”北恩槿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着。
亚当是自己之前在非洲,无意间救的人,别说自己多幸运,救的居然是特级上将的儿子.....这都什么运气...亚当还是最年轻的少尉。他才18岁。脑子都是什么长的.....
“我已经在门口了,你出来就能看到我。”亚当兴奋的说着。
北恩槿撑着疲惫的身体,走了出去。
“这里。”亚当跑了过来,接过北恩槿手里的行李箱,“你的状态不是很好啊。”
北恩槿看到来人,终于坚持不住了,安心的倒了下去。
亚当慌张的抱着快要倒地的人,“你怎么了?你还好吗,醒醒…”
北恩槿睁开眼,已经是两天后了,“我想喝水。”
亚当看着苏醒的人,赶紧去拿了杯水,“你病了,怎么还坚持坐飞机,你不要命了吗!”
“对,不要命了。”北恩槿突然表情冷了下来,激动道,“完了,我昏迷多久了?”
“两天了,怎么?”亚当看着慌张的人。
北恩槿面色一冷,想了想,“你能帮我用伊娃这个名字办张居住证吗?”
“我还以为什么事,反正我爸总是说着要你当他女儿,这事好办,还有吗?”
“帮我把我到美国的信息消掉,北恩槿这个人,一切这里的消息都清掉,行吗?”北恩槿拉着亚当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亚当担心的问道。
“你相信我吗,信我,你就帮我。”
亚当无奈的点点头,“用你们中国话就是,败给你了。”
北恩槿听着字不正腔不圆的语调,笑了笑。
“那你等着,我去给你办。”亚当说完,扶着北恩槿躺了下去。
“消息今天一定要帮我清掉,谢谢。”
亚当点点头,走出了病房。
大概是睡久了,又或许是不习惯,睡不着了,这次过来谁都没有联系,手机也没拿,包括戒指留下了,本来打算把房子也卖了,想着她的东西还在,反正自己现在也算是个小富婆,等在这里稳定了,随便找份工作,私人教练什么的都可以,反正自己什么都会,还可以兼职家教,教中文,反正怎样都能过活。
偶尔去街边、广场,弹弹琴,唱唱歌,多好。
想着想着,眼泪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们曾相爱,想到就心酸。
两年后
“伊娃,你什么时候回来?圣诞节会回来吗?爸爸天天都在念叨你。”亚当兴奋的问着电话这头的人。
“当然,这次安排完就能回来了,代我向叔叔问好。”北恩槿挂下电话,舒来口气,这段时间真是忙坏了。
当初选择了私人教练,还以为比较自由,结果名声太好,很多明星都找我做私人教练,跑来跑去,自己又在学架子鼓,学了好久还是不怎么会,生活还算很充实,偶尔有空就去广场跟着那些人唱歌的人,一起玩,这次来法国,还没有去街边唱过呢,等下去看看,反正今天有空。
冬季在戛纳也是不错的选择,这里冬暖夏凉。
背了把吉他,音响,麦。关上车门,走到广场中心。
插好接口,调下银,嗯,完美。
先来一首杨乃文的[可惜爱]。
从你走后时间它离开了我
给我孤独美其名叫做自由
慢慢变成一头思念的野兽
它啃噬着我
也豢养着我
如果时间可以这样倒着走
你会不会比较容易找到我
给我一把钥匙释放那寂寞
然后手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