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赛的评论员是曾经在曼联效力的加里内维尔,他还在点头微笑:“太阳报记者都拍到过好几次何塞跟凯勒一起吃过饭了,每次媒体都要猜测凯勒会不会转会到曼联,最后事实证明他们只是私下里关系比较好罢了。”
专家继续分析:“肖被穆里尼奥拉起来后,就这里,”他按了视频的暂停键,“看他的口型他一定是在抱怨什么,他连着说了两个‘f’,还有两个很明显的词——change和give,我不得不在这里夸一句,肖英语说的很标准,没什么德国口音。”
“阿森纳更衣室里名字开头为f字母的,还在首发阵容中的,就是两个中后卫拉里和法比安了,”半天没开口的主持人说道,“change看口型有没有可能是changingroom?要是按这么想,give?肖要在更衣室里给这场比赛里犯下重大失误的拉里和法比安什么呢?”
“这时候比赛刚刚结束,凯勒的情绪有点激动是可以理解的,”内维尔说,“但是他不应该向何塞抱怨,他们关系再好,何塞也是对手的主教练。向对手主教练抱怨自己的队友,这是非常破坏更衣室团结的做法。”
“或许他只是对着穆里尼奥说了一句f开头的河蟹词?”主持人开玩笑道,说完他自己摇头否定,“不太可能啊,凯勒肖可是公认的球场绅士,听说他赛后还给那个梅开二度的足球签了名,礼人正是穆里尼奥。”
我想先给这破节目一句f开头的河蟹词不知道可不可以。
22.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乔装一番后打车去威尔家开他的车。
威尔就是我那个在上曼彻斯特大学的,威尔弗雷德s罗切斯特,我同母异父的弟弟,我随母姓,他则跟我继父姓。
虽然是个调皮捣蛋的小混球,但威尔的到来对我们家来说称得上最好的圣诞礼物。
我继父是个典型的英格兰中产阶级,头发微秃、身材微胖,跟我那位亲生父亲比起来只能说黯然失色,所以最初我跟我继父并不是很亲近,还带着隐隐的不满。是威尔的到来改变了我孩子气的想法,他让我意识到我继父是多么温柔的包容着我,而我的母亲又是多么爱我。
“哥,你这是要在曼彻斯特泡妞啦?”威尔是被我打电话叫醒的,穿着一身睡衣过来开门。他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把车钥匙递给我,随意的问了这么一句。
我拍了一下他那鸡窝造型的小脑袋:“开你这车无法泡妞,我去泡汉子。”
23.
我没在开玩笑,无论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威尔那车是辆途观,没有英格兰球星会开这种车去泡妞的。
所以在我把车开到跟拉曼约好的地点,摇下车窗之前,连他都差点没认出来坐在车里的司机是我。
我拉了拉头上的棒球帽,对他招手微笑:“您好,您叫的uber已到达指定地点。”
拉曼很快也笑出了声,他边笑边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真没想到你今天戴了帽子,”他说,“恭喜你昨晚梅开二度,差一点就帽子戏法*了。”
想起昨晚的比赛,我这颗因“约会”(虽然约会对象对此毫不知情)而火热的心开始降温了。
“哦。”
我敷衍地应了一声。
拉曼注意到了我的态度,他轻声问我:“凯勒,怎么了?”没等我回答,他又说道,“其实没什么的……我的意思是,我也看了skysport的报道,大部分舆论还是会向着你的……你本来就该是英雄。”
他最后一句说的很小声,但我听了只觉得心都要被他甜化掉。
“这个对我没什么影响,我并不在乎舆论,我只在乎……”话到口边,我还是选择了把“你”这个表白般的单词咽掉,“……场上的表现究竟如何。”
拉曼大概是不想再继续聊这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