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厉害的兄弟,追随着房邬连夜赶往元港城。
不知道为什么,房邬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石楠山这边事情还没完,他选择了优先下山,提前接应仲聆。
临到午夜入了城,他们知道不胖落脚处,直接夜探太守府。
几个兄弟散开,计夫子和房邬一同行动。
计夫子说:“太守府里面有一处三进的院子,是最豪华的客房,我猜不胖会住在那。”
房邬点了点头:“你带路。”
显然计夫子对太守府的布置十分熟悉,他不一会就找对了地方。
他们到的时候,不跑捂着受伤的腹部,正在院子外叫来手下将士,为他通传太守。
太守临休息前,被步庞亲兵从被窝里拎了出来,一路带到步庞面前。见到步庞受伤,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我立刻下令,请全城的大夫过来。”
步庞冷冷开口:“本将军在贵府遇袭,你作何解释?”
太守膝盖都软了,听出了来者不善的意思:“这怎么可能?”
步庞连解释都不听,直接下了命令:“太守有行刺本将军的嫌疑,在嫌疑洗清前,由我的jūn_duì进驻,严密控制太守府,不许任何人出入!”
计夫子轻声道:“坏了,步庞没死。房公子,我们要直接下手吗?”
房邬抬手制止了他:“不对,无论仲聆得手与否,不胖认识他,知道他是我这边的人。这太守是皇帝走狗,若是不胖与仲聆反目,那么他的第一个反应,不该是封锁太守府,对太守下手。”
不胖的亲兵开道,众星拱月般迎来了第一个大夫。
那大夫到不胖面前,还没行礼,不胖就说:“不必,你立刻进院子里,里面人伤势要紧。”
房邬脸色一变:“……仲聆?坏了!”
计夫子紧跟着他。
里面那间最大的卧室珠玉琳琅,颇为豪华。但是室内一片狼藉,被人为破坏的窗子边上有血迹,显然是不久前,这里曾发生过恶斗。
他们一进去,就看到仲聆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死活不知。
班青抱着他不撒手,手放在他的心脉,整个人都在发抖。
房邬反应异常的快,他看到僵硬的鬼影,惊讶之色一闪而过,立刻猜出了七八分这里发生的事。
他单膝跪在仲聆的另一侧,很快弄清了仲聆的状况,他声音依然沉稳,却比平常沙哑许多:“我们一起护他心脉。”
房邬手放在班青旁边,与仲聆身体刚一接触,房邬就剧烈的抖了一下。
班青没心思去关注房邬的异常,他现在心里只有娘子。
为医治步将军而最先赶到的三个医生,都被步庞打发进屋子,先看仲聆的伤势。
第一个大夫摸过仲聆的脉,居然直接说了声:“节哀顺变。”
班青猛地转头,看那大夫的眼神,吓得他直接跌了个跟头。
后面那两位大夫,就比这一位心思活络得多,这里是太守府,又遭步庞将军如此看重,那病人身份必然非同小可,需要谨慎说话。
其中一人摸了脉,就陷入了混乱:“这、这、这人,怎么还活着,真是奇迹!江湖中人的门路,果然大有不同。”
若不是班青走不开,他现在大概已经扑上去,揪着这些大夫,让他们好好想出一个办法。
这大夫似有所感,面露为难之色:“这位病人症状罕见,我们实在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