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清清楚楚。
姓名,刘翠花。
旁边,还有一个大大的“女”字。
班青陷入沉默。
仲聆神态轻松:“都是假的,我本是贱籍,按律法要求终生不能离开皇都。所以这些年我做了许多假身份,这次过江,我手里只拿了这一本,我还有一些其他的户籍文牒,那些是写着男人的,我得找机会拿回来。”
仲聆也看了看班青的。
班青那份户籍文牒,循规蹈矩到平凡无奇,没有丝毫引人注意的地方,然而这也是班青最需要的做到的。
仲聆接过来看了看:“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地主呢?”
班青道:“那是那是,我还交税呢,朝廷订的税真是高,我这些年挣的钱,一大半都交税了。”
仲聆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江北这边已经算好的了,你是没去江那边见过,西雁关的税,都要疯了。”
班青出了一会神:“我这辈子还没过过江呢,对面是什么样的?”
“一样的人,两个耳朵、两只眼睛、一张嘴。不一样的是风景,等过一段时间,我带你去玩玩。”
班青问了一个他一直关注的问题:“说到西雁关,其实我一直好奇,年后那边的饥荒,是怎么处理的?”
仲聆道:“西雁关那边吗?”
说到西雁关当前的形式,仲聆到了元港城后,就先通过自己在江北的信息渠道,了解了一下江对岸的情况。
张窝囊和步庞,在出兵江北前,将jūn_duì分成两半。
后来的任命是不胖率领大军按兵不动,随时准备前往西雁关,张窝囊出兵江北。
张窝囊本以为自己领了个肥差,不辛苦又不危险,带着三千大军随便剿剿匪,轻松愉快的度个假。哪想到自己命丧江北,又落了个全军覆没。
朝廷似乎还没有从这个意外中回过神来。
“西雁关那边,皇上约等于是没处理。我在江对面的人,也有断断续续的回报,这些日子西雁关闹着骚乱,一直不太稳定。”
仲聆叹了口气:“真是……妄为天子,完全辜负了先祖的声名啊。”
趁着皇都朝廷上炸了锅,现在是过江的好时候。
仲聆想着这件事,他们又顺道去了一趟兰善堂。
本来是想去找小池大夫,问问关于“九叶檀花、灵石香”两种草药的事,却被告知小池大夫前几天的时候,已经过江去了。
而询问兰善堂坐堂大夫这两种药的药理,却得到了和计夫子差不多的答案。
坐堂大夫:“江湖人弄出来的伤,我们这里最会看的就是池老师了。我能力有限,看不出更多的东西。”
问药一事无功而返,但在路过元港城的官府时,仲聆突然停下了脚步。
班青这个做土匪的,对官府有一种天然的敬畏,此时站在官府门口,看见仲聆不走了,他有些紧张的问:“仲聆,怎么了?”
仲聆若有所思:“咱俩若是要一起过江,一男一‘女’,年纪轻轻一处同行,户籍文牒上的身份还没有关系,容易引人注意。”
“那该怎么办?”
仲聆泰然自若,牵着班青的手,一起进了官府负责户口案比的部门。
他们找到了地方司民,做了一个户籍更改。
过了好一会,班青傻乎乎的抱着他崭新的户籍文牒出来了。
班青两眼都在发懵:“仲聆,快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颤抖着双手,把户籍文牒打开,上面自己的名字旁边,多了一个“妻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