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躲去,最终还是被裹了一条大白裙子里里外外到处晃悠。
秋笙本是想一回来便给他封西南提督的官职,也好让他在京城中混得风生水起些,不至于被那些认钱认官不认理的刁民欺负了,可这一入京便先被刘安下了禁足令,连早朝都不让去了,何谈耗神封官。
眼下神好些,竟起了玩心,他悄悄跟在郑南后头尾随到厨房,还以为这人能偷摸干点什么大事出来。谁知片刻之后,他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堂堂一方亲军总帅竟神情猥琐地撕了两条鸡大腿,一面蹑手蹑脚往外跑,一面口水直流地撕咬住了鸡腿。
秋笙觉得自己的下巴和眼珠子要一起掉下来了。
“郑南!”
那半佝偻的猫腰统帅脊背顿时一僵,双目圆瞪地回头,却固执地死活不肯丢弃嘴里的作案证据。看到来人是秋笙后,他先是松了一口气,下一刻便拿稳了鸡腿嘟嘟囔囔地解释:“我饿了。”
秋笙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在郑南的脑门上:“吩咐厨娘替你做就是了,还用得着偷鸡摸狗?”
“站主你可快别提了,”郑南将口中那一大块鸡肉囫囵吞下肚去,一脸哀怨,“御医院先是把我捆成了粽子禁了我的足不说,还特意嘱咐小厮说什么这两日饮食清淡,大鱼大肉入不得口,这倒好,愣是逼着老子当了这么久的和尚,头上都要长出蘑菇来了。”
秋笙轻笑一声,一把夺走郑南手里吃了一半的鸡腿,将人生拉硬拽出去:“走,上议政殿,召集文武百官!”
郑南:“干嘛去?”
左移右闪避开他夺鸡腿的手,秋笙大笑道:“升你的官!”
门外两人吵吵闹闹地走远了,楚靠在内室床柱翻阅医书,还没消停一会儿,周雍就见缝插针地跑来骚扰他了。
他一双长腿勾在房梁上,整个人在空中晃来晃去:“顾嵬醒了。”
“是该醒了,吓晕他的那个昆仑山鬼我都替他灭了,”楚头也不抬,“最近崔嵬那头有无要事?”
周雍皱皱眉:“你问我?番茄蛋呢?”
楚面不改色:“送给秋笙玩了,你那不是还有一只信鸟?”
“自从上回你回去,北崖便再没发生过诸如楠磺数目时多时少、大半夜见鬼的怪事了,倒也算是平静下来,估计最近是找不出那人了,”周雍飞身下梁,站在楚面前睨了他一眼,“昆仑山鸟是随便送出去好玩的么?阁主。”
阁主闻言抬眼笑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