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朋友。”
剩下柯庭云红着大脸拿着油条呆在当地。
下晚自习的时候秦渝看见了在他们班门口等着的柯庭云。他现在开朗许多,和大分他们也熟悉了,进进出出的人都会打个招呼。秦渝和谢鑫一一起出来,看见柯庭云满面放光的迎上来,本来打算立刻踏出去的步子就略微了下,等对方奔过来了,才显摆似的搂住了,对着谢鑫一说:“那我们先走了啊。”
柯庭云立刻明白他的用意,不好意思地看了谢鑫一一眼,对上了对方迷茫的有些刻意回避的眼神。
两个人去了烧烤摊,路上看见有人摆了个小摊在现场作画,柯庭云就好奇地凑上去看。他记得秦渝也会作画,尤其喜欢画简笔。两个人立在一旁看了一会,晚上回去秦渝就顺手画了一幅,一个下垂眼瘦高个的是柯庭云,另一个狂炫酷拽大背头的是他自己。柯庭云乐不可支,拿笔在秦渝的小人旁边添了个歪歪扭扭的胖头鱼。这外号是秦渝死穴,他立刻龇牙咧嘴的扑上来扣杀,柯庭云被他压在床板上,鲤鱼打挺一样弹了一下不动了:“投降投降,我投降。”
秦渝满意了,两人就着这别扭的姿势对视了一会,亲了个嘴。
第二天柯舒朗回来了。柯母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叫上了柯庭云一起去火车站接人。短短的两个星期不见,柯舒朗时髦了许多,穿着短裤吊带,外面披着一件薄而透明的外套。柯萍没有跟着一起来,但路上给柯舒朗打了电话,询问她有没有安全到家。柯庭云跟在柯舒朗后面,看着柯舒朗的右手背在身后,指甲上的寇红已经扣掉大半,拇指不自觉地摸索着小指的指甲盖,柯庭云知道,那是柯舒朗恐惧和不安的时候常做的动作。
在柯萍姑姑那过的不好吗?为什么接她的电话会这么害怕?
柯母没有注意到柯舒朗接了电话后明显低落的心情,她絮絮叨叨的说:“你爸前几天跟着他朋友的员工去进货,路上把别人的车给擦了,明明是那个人的错吧,你爸还死要面子,自己给担下来,我说你也没有钱赔给人,你总得理论两句吧,他也不去,还冲我发火。我是伺候不起他了,一天到晚的冲我发火,外面装孙子回家是大爷,活该人瞧不起他。”
柯母越说越气,她内心还是偏爱柯舒朗多一些,觉得柯舒朗既然招柯萍的喜欢,就该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给自己的将来铺路:“你姑姑觉得你是个有出息的,想培养你,你可别像你爸一样,空长个正经样,办不出一点正经事。这家啊,迟早得毁了。”
柯庭云帮着把行李搬回家,在门口就看见了柯父经常骑的那辆摩托车。他转身就想走,柯母拦住他:“老是不回家算怎么回事,你妹妹都回来了你还不回来?让人看了笑话。”
柯庭云不说话。柯舒朗在后面扯着他的衣袖,她也怕柯父,觉得柯庭云在的话能壮壮胆。柯父在厨房抽烟,看起来心情不错。柯庭云看着柯父问柯舒朗的近况,嗅到劣质烟草的味道,触目可及的都是油光水渍的桌面和沙发上摊着的、永远都洗不完似的脏衣服。他想走。柯父余光一直注意着他,看见他抬腿,浓眉立刻皱起来。
柯母:“你爸给你俩买了个水晶闹钟,你俩去看看。”
两个人对这小玩意都没兴趣,但能有个借口不和柯父同处一室也是好的。兄妹俩进了屋,果然两人床头各摆了一个。
柯舒朗:“你别去药店了,就回家住呗。”柯庭云摇摇头,并不想谈这个话题,问她:“在姑姑那住的怎么样?”
柯舒朗叹了口气。稚嫩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愁苦的、不该属于她这个年龄的表情。柯舒朗说:“刚开始挺好的,她家房子特别大,还是两层。我有自己的卧室,每天就是逛街吃饭看电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