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昔日学霸同处一层楼,这感觉,还挺不错?宴心情稍吐晴,一连串的qq电话打搅了她的自我治愈。
刘碧。勾勒出一张黑瘦的脸,她蹙眉接通:“喂...”
与初见时截然相反,他脾气很冲,一字一句都撒了火花:“看班群记录,你和尤喜、姜齐齐好像都回了宿舍。”
愣了下,宴接话:“对啊,怎么了。”
她无所谓的态度,惹得刘碧气不打一处来:“请问,你们有没有寝室意识。一个二个都跑了,就刘小昭一个人在这儿等着,你们不会搭把手?你是大小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把这么多书塞给一个人,你可真有意思。”
超负荷的善意被当做举手之劳,她甘认倒霉,不予以计较,却有人颠倒黑白,连火上浇的油都换成最脏的灰色。
没兴趣听他珠链炮似得乱喷,宴尖叫一声,电话那端瞬间寂静。
她说:“我是没有等她,因为我拎了一个塞满书的皮箱,几十斤重,三个寝室混在一起,我日了狗,我需要做苦力!小昭的活是最轻松的,二十几本书,就算是小学生也能蹦回家,究竟应该是我帮她,还是她帮我?你他妈再满嘴喷粪就把嘴巴闭上,没人稀罕听!”
攥紧手机,刘碧手忙脚乱:“你你你是不是哭了...可能是我搞错了...喂?嘟嘟嘟嘟。”
她把电话掐断,留下一串盲音。
“宴,你怎么哭了?”刘小昭抱着书本,小白鞋,帆布包,指尖稀稀拉拉,是金属钥匙碰撞的声响。
好巧不巧,话题主人公从天而降。等她开了门锁,宴推箱子进去,躺在床上说:“因为被人骂了。”
听完她死水般的陈述,刘小昭眼底一暗,随即骂了声祖宗:“这傻逼肯定误会了,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去讨说法。”
卷发毫无章法地披在脸上,宴翻个身,好心劝她:“应该是他看到我们都回了宿舍,而你一个人搬书,心底替你鸣不平。小昭,你别多和他牵扯,反惹自己一身腥。”
把书从高到低摆在书架上,她拍了拍灰,轻声安慰:“你是我的室友,我怎能让你受委屈。放心,他十分钟后就会打电话过来。”
咣,门被狠狠关合。按照声音描写的手法,这能充分体现出门者的愤慨,以及迫不及待的正义。
将脑袋蒙进枕头,宴没看见她暗淡的唇角,正在若有若无的笑。
第7章 7.
刘小昭是个顶尖外交家,当宴的手机响起铃,不多不少,恰好十分钟。
抬眼一看,手指右划,拒绝接听,宴十分解气,翘着二郎腿哼小曲儿。她光顾着乐,没想过一贯风流成性的刘碧,近日不水群不聊骚,为何单对刘小昭广施援手。
宴在大家族排老幺,小时候大家都爱她,送她最漂亮的弹珠和芭比。直到宴中北同杨桃离婚,乌托邦梦破碎,但她仍享着数不清的幸福。眼中的世界自比别人多几分颜色。
十八岁的宴,需要时间去慢慢甄别。
电话响了几遭就灭了光,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