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床沿边的冥煌也渐渐清醒了过来,望着眼前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帝月,冥煌不由地伸手触上了他的额头:“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别院那边......”帝月自然还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别院遭魔族之人袭击的事情。
冥煌见他如此便知道不能敷衍了事:“魔族杀手已经处理掉了,至于死伤者的赔偿抚恤,林昭言正在做。”
“那些人......”帝月银白色的眸子落到了冥煌的身上,“可知他们是什么来路?”
冥煌闻言便想到了那个印有五芒星形状的令牌,不过这些都是魔族内部之事,他并不想让帝月知道太多。
“除了肯定是魔族之人,其他的,一无所知。”冥煌的语气一如往常那般漫不经心,帝月刚想起身就被他按住了肩膀,帝月微微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训人就对上了冥煌深邃的黑眸:“伤都还没好呢,兄长这是急着去哪儿?”
帝月侧过头看了一眼隐隐泛红的白色衣衫便淡淡地说道:“不过小伤而已。”
“伤,是小伤,不过魔族的迷迭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这伤口的血,可不好止。我在药房呆了整整一天呢。”冥煌望着帝月隐隐还在渗血的伤口说道,“沾了迷迭香的伤口向来不好止血,而且你这个还是贯穿伤,我在药房又是帮你止血上药又是帮你擦身换衣的,你都不感谢我一下吗?”
帝月闻言,原本轻蹙的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冥煌见帝月如此表情就知道他心中必定嫌弃不已,月华神君素来不喜欢有人靠近,更何况是换衣这种极为亲近的行为,冥煌见他如此不由地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兄长可是在嫌弃我挑选的白衣不够好看?还是......”无辜的表情瞬间转化成了一个略带邪气的笑意,冥煌缓缓地凑到了帝月的耳边,用十分暧昧的语气说道,“兄长对自己的身材没有信心?不过......”冥煌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帝月的脸已经冷到了极致。但是冥煌向来不怕死:“我可是对兄长的身体满意得很呢,就算用最无瑕的美玉跟你比起来都要逊色那么几分,况且......”
还没等冥煌把话说完,他就发现自己的喉咙再也无法发声了,帝月把伏在自己耳边的邪肆男子给推了开来,绝美出尘的脸庞再次恢复到了波澜不惊的样子:“若想解除禁言术,就把道德经和清心咒给我抄个一百遍。”
此话一出,冥煌邪气的笑容就彻底凝固在了嘴角。若是星宿或是小白在场,定会幸灾乐祸,因为这是有史以来,帝月给出的最严厉的惩罚。(不过月月啊……你让一个魔皇抄写道德经和清心咒,你确定这两本书的作者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吗?)
望着帝月决然而去的身影,冥煌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有口难言。(不作死就不会死)
午后,冥煌单手撑在案上,正漫不经心地抄写着道德经,不多时,一粉衣女子便带着几位侍女前来探访了。
望着眼前的桃瑶,冥煌并没有要理会的打算,当日别院长廊上的那一幕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你们先下去吧。”桃瑶将身边的侍女遣了出去。
“桃瑶知错,请大人息怒。”桃瑶见冥煌如此神情便知他已然动气(什么气?难道是胎气?表打我,是怒气!)于是便立刻跪了下来。
冥煌见状,有些慵懒地换了个姿势,一双墨色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扫过了桃瑶的身侧:“你可知,本皇最讨厌的是什么?”
当桃瑶听到冥煌的传音入密时不微微一愣,一抬头就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