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的就只有他一人。
“夜深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南宫曦澄见萧清影脸色苍白,不由地有些担心。帝洛炎自然也注意到了萧清影的脸色,不由地上前为他诊了诊脉:“思虑过度,清影,边关之事,你不必太过忧心。”
萧清影望着少年真挚的眸子不由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洛炎,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帝洛炎放开了萧清影的手,萧清影看了一眼独孤珏:“不知独孤公子下榻何处?”
独孤珏闻言微微一愣,他来得匆忙,并未打算在此过夜,帝洛炎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不过毕竟是他把人带来的,没有不安置的道理。
“我看夜也深了,不如就在我这里将就一晚。”帝洛炎淡淡地说道。
独孤珏闻言,想了一下,刚想应下来,就听得萧清影说道:“还是给独孤公子腾一个空的房间吧。”
独孤珏看了萧清影一眼:“不必麻烦了,挤一晚也无妨。”
“可是......”萧清影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帝洛炎打断了:“放心吧,清影,我自然不会把人怠慢了,你身子还没好,早些休息吧。”
萧清影闻言,再多的话也无从说起,只得点了点头:“那好吧,洛炎,我先去休息了。”萧清影看了青龙一眼,然后随着南宫曦澄离开了帝洛炎的房间。
帝洛炎送走众人之后,就望向了站在不远处的独孤珏,触及到他的目光,独孤珏抬起了头:“躺在地上的那三个人,是摘星楼的杀手。”
“摘星楼?”帝洛炎微微一愣,“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曾经交过手,你们惹上了什么人吗?”独孤珏的语气十分淡然,帝洛炎微微摇了摇头,萧清影的事情,并不是能与人随便提起的,更何况他们惹的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祁国现任的君主,告诉独孤珏,只会给他带来麻烦而已。
“让我看一下你脸上的伤。”帝洛炎让独孤珏坐到了案边,望着眼前与帝月有着七分相似的少年,帝洛炎不禁微微有些失神,伸手撩起独孤珏脸畔的发丝,帝洛炎却蓦然忆起了那日在八荒幻境中遇见的清月,帝洛炎小心翼翼碰了碰独孤珏脸上的伤痕,虽然只是细细的一条,但若是留下疤痕,总是不好看的。
“还疼吗?”帝洛炎脱口而出,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作为普通朋友已经逾越了的界限,独孤珏望着帝洛炎的眼神微微有些复杂:“你是不是,把我看做了别人?”
帝洛炎闻言不禁露出了一个苦笑:“许是离家太久,太过想念我师父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包涵。你等着,我去拿凝肤膏。”说着,帝洛炎就退开了几步,但就是这几步,却让帝洛炎的心,乱了。
“我与你的师父长得很相像吗?”独孤珏望着少年的背影问道。帝洛炎微微一愣,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忘记把师父的称呼改成兄长了。他拿着凝肤膏,缓缓地转过了身,一双赤色的眸子停留在了独孤珏的脸上:“像,也不像。若换做平日里,我绝对不会认错。”
独孤珏闻言微微低下了墨色的眸子:“因为足够了解,所以不会认错吗?”
“这是自然。”帝洛炎伸手把凝肤膏递给了独孤珏,“这药膏有愈合祛疤的功效,每日抹一次便好。”
“多谢。”独孤珏接过了帝洛炎手中的药膏,帝洛炎见状指了指不远处的床榻:“你若困,就先休息吧。”说完,帝洛炎就打开了窗子,窗外,月光正盛,月朗星稀,万里无云。
帝洛炎闪身飞上了屋顶,星宿已经等在了那里,脚下,是用星辰之力划下的阵法。
“少主,阵法已经划好,今夜可以安歇了。”
“如此,你便去休息吧。”帝洛炎站在屋檐之上,然后缓缓地从腰间抽出了迷音笛,星宿见状便飞身离开了。
依旧是那曲吹音入梦的相思引,明月千里寄相思,倾月谷观月楼,帝月倚栏而坐,风声之中,夹杂的是帝洛炎深深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