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隐勾唇,“那你便回去仔细考虑一番吧。”
他回了府,白修隐也去了东宫。
彼时宋雨寒刚走不久,白修隐坐在床沿上看着白修泽发愣的侧脸,“哥哥在想什么啊。”
“宫中的泔水车都是每五日一趟送出宫外,我看着今日已经送出去一趟了,下一次便是五日后。我已买通了后厨的宫人,他们会准备一个干净的泔水桶,你趁人不备混进厨房,躲进泔水桶里,他们会将你偷偷从东偏门运出宫去。”
耳边还回想着宋雨寒的话,心里有三分紧张三分迫切,连白修隐对他说话也没听见。
白修隐习惯了他这般冷漠以待,只是总觉得今日的他有些不同。
耸耸鼻子,鼻下好似有若有若无的脂粉香气,他又使劲耸了耸鼻尖想确认这种香气,却闻得并不真切,朦朦胧胧似有似无。他皱了皱眉头,随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今天可有人来过。”
白修泽心头一跳,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然后依旧冷漠地板着脸,“没有。”
白修隐将眉头舒展开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五日后二月十八就是哥哥的生辰了呢。”他眼睛里亮亮的,“我给哥哥准备了份惊喜哦!”
这样的语气一如少年时期的那般讨好,白修泽突然想起那只早已不见踪影的鹦鹉。这样的眼睛总能让他心中有莫名地方觉得柔软。
要不就不逃了吧。
脑海中突然而来的这个想法将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强迫自己这样的想法赶出脑海。
难道还不清楚那双眼睛里的情义有几斤几两吗。
眼前的这个人夺他之位囚他于此,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吗。
至于什么生辰的惊喜,能让他安稳离开,便是惊喜了吧。
第二日白修文入宫求见,同时传来皇后已怀孕三月的消息。
白修文在觐见后冒犯皇上,直言皇帝名讳,大骂质子小人,触怒龙颜。皇帝勃然大怒之下将他贬为庶人,回晔王府。而好巧不巧,回晔王府的时候被人发现曾经出现在先帝宫中和害死白修临的毒,深埋地下三尺。
人赃俱在,不过两三天的功夫,皇帝秉雷霆之势而下,定了白修文谋害先帝的罪名,洗清了白修泽的罪名。
至少在旁人看来是这样。
而只有白修隐知道,只是白修文妥协了。
晔王妃被接至一处僻静无人的宅子里养胎,由专门的人看着。
接下来都是刑部的事情了,该审问的审问,该定罪的定罪,都不关白修隐的事了。
白修文在下狱前,白修隐对他说,“朕会留着你到孩子出生。”
这也算是最后的恩典。
白修文跪下,“希望皇上说话算话。”
“放心,我定不食言。”
二月十八,白修泽生辰,白修隐昭告天下,为其洗清罪名,并封为路王,建新府,赐良田,赏财宝。又因为新府建成需花时日,所以还让他在东宫里住着。
然而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