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临咬了咬牙,如今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怕是真的起疑心了。
不忿掉头离去,却一心想着如何为自己脱身,埋着头便撞见了人。
“七弟好巧。”白修泽的声音如何他的人一般骄傲,昂着头看着眼前的人像只败落的公鸡,“七弟可是去见过父皇了?”
“是你!”只听这声音便足以让白修临咬牙切齿。
白修泽只扬扬眉,提醒他,“是太子殿下。”
“见过太子殿下。”白修临摒气行礼,胸中尽是忿忿怒气,不由得讥讽,“太子殿下好手段,一番谋划你的位子便稳了。”
白修泽只冷笑,反唇相讥,“哪有什么谋划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好一个除非己莫为。”白修临的眼神如同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太子殿下敢说顾锦川不是你找来的?”
白修泽不疑有他,“顾锦川是你郑家的人,可别诬赖到我头上。”
“诬赖?”白修临也只当他诡辩,“咱们走这瞧吧。”
当白修临还在战战兢兢地担忧皇帝会如何处置他时,封王的旨意却下来了。各皇子中便只有他和白修隐封了王。他被封作赫王,白修隐被封作施王。
白修隐自然不用说,军权在握军功卓著。只是他,这封王的旨意来得太过轻松,让他一时间竟想不明白。
而更大的荣宠是,封王之礼与他的生辰一同举办,喜上加喜。看起来倒是有些风头盖过了白修隐的意思。
白修临只能当做是皇帝并未起疑心,心中却也总存着一份疑虑。
不过这些疑虑在迎来送往的贺礼之间被片刻忘记,迁居宫外王府后反而像是少了许多束缚般,门庭若市的赫王府让他有些得意。
皇帝像是不经意般问道自己身边的人,“修临这孩子最近如何?”
侍卫只生硬地回答到,“赫王府迎来送往,门庭若市。朝臣们的贺礼多得赫王府的仓库都快堆不下了。”
皇帝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轻轻哼一声,“他倒是会笼络人心。”
白修临也不知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前来道贺。郑家失势,党羽也被连根拔起,即使是他封王,也只需走个过场便罢了。可是这些朝臣们仿佛有意笼络他一般,贺礼隆重不说,还变着花样讨着他的好来送。
既然贺礼都送来了,他也不太好拂了朝臣们的面子。只是他们这般笼络,倒是让白修临隐隐觉得,自己是否还有机会。
而白修隐也迁至宫外居住,白修泽能见到他的机会,除了在朝堂之上的遥遥一望,所剩无几。
封王之礼终于在一月之后到来,为显身份,又是生辰,这封王之礼算是极尽奢华,贺礼更是如流水般往王府里送。
白修临心中隐隐不安,“不过生辰而已,如何这般奢华。”
而下面的人只回答说是皇帝的吩咐,让白修临放心了些。又不由得想到,是皇帝吩咐如此操办,难沾沾自喜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胸口的伤疤,浅浅的伤口早就愈合。若能得如此,这一剑也算没有白挨。
夏日炎炎,皇帝的伤势竟拖了一两月还没好,还有发炎之态,倒是让人揣测皇帝会不会就此一病不起。
而当皇帝的龙撵出现在赫王府门口时,着实是把人们惊了一回。
怀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