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军也学会这些冠冕堂皇的奉承话了。”嘴上这样说着,白修隐的嘴角还是不由得轻轻翘起,又极力将它压下去。
“若是奉承之话,四殿下如何以一人之力逼退诸国联军?”
白修隐不屑笑道,“诸国联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如今只剩下梁国了,怕是也熬不了几天了。”
一番调侃之后,又听得白修隐问道,“宋将军可将事情都办妥了?”
“是。”
“找的是谁?”
宋行安答道,“是梁国质子顾锦川,郑家人很是信任他。”
白修隐皱了皱眉头,不由得脱口而出,“怎么是他?”
宋行安反倒平静,“他是梁国人,办这件事最方便也最不让人起疑。”
“旁的事情呢?也都办妥了?”
见宋行安点头,白修隐爽朗一笑,“宋将军这样尽心,几罐子酒必是逃不掉了。”
后者也微微笑道,“那我便等着四殿下的好酒了。”
数十日后,梁国终于也撑不住了,碍着面子不好退兵,可是无诸国联军,发兵必然打不过周国,眼见着粮草快要耗尽,只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了。
白修隐见他们有退兵之势,坏笑着看向宋行安,“宋将军今晚可有空啊?”
这样的笑容如同孩提时候恶作剧得逞一般纯真无邪,宋行安心神一晃,抿唇道,“有空。”
当天晚上白修隐便带着宋行安和身手敏捷的几位将士潜入梁国营地,在晚风的帮助下,一把点燃了他们所剩不多的粮草。梁国已在军中宣布退兵只等启程,士兵们大多都松懈下来,等他们发现粮草被烧,早已为时已晚。
梁国这一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没了粮草,将士们饿着也不肯行军,梁国离周国边关不算太远,只是运输粮草,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等熬过着十天半个月,将士们怕是都饿成骨头了。
如此一来,倒是又停留了几日,将士们饿得头晕眼花,只能啃树皮挖草吃。梁国主帅也挨饿了好几天,本想着再挨几天等粮草到了便好了,哪晓得粮草运至一般竟然被山贼给劫了,这事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让梁军不知如何是好。
白修隐更坏,只让周国将士们烤肉喝酒,肉香酒香一到傍晚便飘得老远。梁国将士不肯行军不说,倒戈的心都有了,哪里还有什么军心可言。
白修隐盘算着日子,想着差不多了,便前去笑眯眯地与梁国交换条件,“以五十石粮草换梁国一座城池。”
梁国主帅当场便掀了桌子,哪有粮草换城池的道理!还是区区五十石!分明是趁火打劫。
白修隐的态度也很明显,要么你们在挨饿十几二十天等粮草,要么拿城池来换。明摆着告诉你我们就是趁火打劫了。
气得梁国主帅当真想发兵讨伐周国,只是即使饿他还是有理智的。且不说如今周军有宋行安坐镇,就是没有,已梁军这幅苦不堪言军心涣散的样子,拿什么去打?
如此又僵持了三四天,梁国主帅终于松口,以城池,换粮草。
而当白修隐将粮草送到梁国营中,主帅看着粮草上映着一个大大的“梁”字,差点当场气晕过去。
什么山贼劫粮!分明是周军!
白修隐不一兵一卒,让诸国退军,还换得一座城池,岂不美哉。
见着梁国不忿退兵,宋行安看着白修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