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穿上对白修泽伸出手,“哥哥,来!”
白修泽惊呼,“你这是要去哪儿!”
见他没有上船的意思,白修隐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伸出的手突然将岸边的白修泽一拉,白修泽只感觉重心突然不稳,身子一倾便扑到船上白修隐的胸口上,惊起一片水声。
这是白修隐回宫以来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少年身上带着不叫人讨厌的淡淡青草气息,肯定是因为船太晃的原因,他一时间竟有些恍惚。直到耳边传来白修隐轻快而狡猾的声音,“哥哥跟着我走便知道了。”
白修泽这才一下子推开他,从他胸口离开后他还有些站不稳,脸上却带着仿佛被捉弄后的愠怒,“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便看见月光下白修隐的眼睛亮如星辰,他突然忘记了自己该说些什么。
桨缓缓划过水面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里显得十分悦耳,他靠坐在小小的船舱中,接着宫灯微微的光亮和月光看着立在船头划水的白修隐,调侃地说道
“想不到你竟然还会划船。”
白修隐转过头来冲着他弯眼一笑,“我会的可多了。哥哥想不想看!”
黑亮的眼睛里带着些小骄傲和盼望夸奖的渴求,就像讨赏的小狗儿一样。
不过白修泽却没打算夸奖他,像往常一样不屑地切了一声,
“你是皇子,不通文辞不会武艺,只会写旁门左道的东西,会再多有什么用。”他耸耸鼻尖,“别人只会说你不学无术。”
“可是哥哥只把我当质子对吗。”白修隐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脸上明明依旧挂着笑容,眼睛却让白修泽看不出任何感情。
那种眼神,太过真诚却又太过淡然,唯独看不见悲伤,如同历经沧桑的老者,习惯这一切世态炎凉,可却又那样清亮,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因为的确是这样,不只是他,这宫里的所有人,都没将他看做身份尊贵的皇子,母妃出身不高,又是质子归国,有什么资格跟他们相提并论呢。
当他们们一口一个小小质子的时候,眼前的少年又在想些什么呢。
明明只站在船头的白修隐,让白修泽感觉跟他隔得很远。
“可是。”被别人说到沉默好像不符合他争强好胜的性格,沉默良久后他还是开口了,“你为什么要在意别人怎么看你呢。”
即使我们把你当做质子,你依旧可以奋发图强,依旧可以苦练武艺,依旧可以大展宏图。
可能此刻的白修泽忘了,如果白修隐大展宏图,将会是他的又一个对手。
白修隐听到他这么说,突然就冲着他笑了,舒缓的、无邪的笑展现在他脸上,
“因为,哥哥对我来说很重要啊。”
当然是要在意哥哥的看法的。
白修泽狼狈地转过头去不看他的笑容,他憋着气想,什么重要不重要,这种套近乎的手段他也会上当吗,却露出了被宫灯微微照红的侧脸和耳尖。
“哥哥,到了!”
船慢慢停了下来,除了虫鸣,白修泽还听到此起彼伏的蛙声,他好奇地走出船舱,想看看白修隐卖了这么久的关子到底是什么景象。
一出船舱便听见白修泽一声怒吼,“白修隐你信不信我真把你踢水里去!”
他额角青筋直冒,折腾了大半晚上竟然带他来看荷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