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当日下午武场便出现了这个黏人的身影,眼巴巴地望着他,
“哥哥想让我来陪你,我就来了。”说罢还乖巧地捏着他的袖子。
白修泽深吸一口气,握住手中的弓强忍住一箭射死他的冲动,
“父皇不是允许你不来习武吗?”
“可是我可以来看哥哥习武啊。”白修隐眼睛一弯,笑得十分乖巧,“而且哥哥舞剑很好看,我很喜欢呢。”
白修泽下意识觉得好看用在他身上不像是什么好词,没过脑子就反驳道,
“你才好看!”
话一出口才发觉不对劲,果不其然某人脸上的笑容更甚,眼睛都笑弯成一条线,
“原来哥哥这么喜欢我,夸我好看呢。”
白修泽被他看得脸上微微发红,做出彻底无言的样子,一甩袖子,不欲理他,专心练习骑射舞剑。
可是无论他干什么,总能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向他投来,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个烦人的家伙。
弄得他十分分心不说,还不敢抬头与那烦人对视,仿佛视线一对上,一看见那双弯弯的笑眼,他就会觉得十分烦躁。
而且从这往后,白修隐每日都来,也不做其他的,就眨巴着一双眼睛叫哥哥。
真是个惹不起还躲不起的家伙。
日子长了,虽然白修泽依旧凶巴巴地吼他瞪他,却也好像习惯了这人的存在。
偶尔那家伙没来,白修泽下意识还要四处找一找他的身影,这种改变,他自己是意识不到的。
他望了望武场四周,这家伙果真没来,往日里比谁来的都早的白修隐,今日竟然没来武场。
白修泽连骑射都有些不专心了,老是下意识地往武场门口的方向望,也不知在望些什么。
真是烦人在的时候也不专心,不在的时候也不专心。
不专心的白修泽不出意外地被太傅训诫了,又不出意外的受到了弟弟们的嘲讽。
这些话好像听起来都差不多,
“太子如此不用心,怕是要辜负父皇一片期望了。”
“十弟知道什么,太子是在等他的好四弟,少不得要分心。”
白修泽骑在马上睨他们一眼,
“十弟的功课一向令父皇失望,七弟也只是差强人意而已,弟弟们如此不用心,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得不分心为你们担忧。”
另外几人正准备与他分辨,白修泽冷冷打断他们的话茬,
“听闻前些日子十弟受了父皇的训斥,害得父皇动了好大的气。怎么,十弟的常棣抄完了?”
一通训话做足了太子的派头,仿佛今日分心受训的人不是他一般,端起架子来毫不含糊。说罢他扯着缰绳扬长而去,不再理会这几人。
知道日落时分,白修隐才突然出现在武场,彼时白修泽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脸也有些发红,见到那家伙,下意识地将脸别开,耳朵却在听着有没有一声熟悉的哥哥。
果然,他微微皱起眉头,果然这个烦人还是来了。
等到那家伙走进他一看,怎么脸比他还红,额上的汗珠比他还多,气息还有些喘不匀,“哥哥!”
他别过头去,冷哼一声讥讽道,“你今天可真早!”
白修隐红扑扑的脸衬托得眼睛愈发黑亮,从身后突然拿出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