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想不起来了。”
“新郎不用拿,昏前礼的时候送上大雁就好。”姜宏的心神仍在手机上,随口应付。
“看什么呐?”
“菜谱。”姜宏将手机入袋中,朝两人道,“我先行一步,有事再联系!梁欢,这几天就麻烦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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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给学生上课的时候,唐令仪才魂游天外地回想起姜宏偷偷摸摸钻到东厢房打电话这档子事儿。这一回魂游天外游得有些巧,正叫她想起彼时姜宏手机上的“郑以恒”三个大字。
难怪后头她一直魂不守舍的模样。
唐令仪呼出一口气,中午抽着空档替梁欢恶补了一阵仪礼要点,下午算着姜宏的下班时间便提溜着恕里东口买的奶茶上门蹭饭去了。
闺蜜为旧情所扰,她怎能不出马?
这是她回国后第一次踏进姜宏的房子。小小的格局,被姜宏布置得整洁温馨,一眼便知住在这儿的人恬静温柔。
将手上的奶茶放到茶几上,唐令仪猛地嗅了嗅,突然馋嘴:“你在做什么好吃的?闻着香香甜甜的。”
姜宏围着条碎花围裙,瞥了眼茶几上的抹茶奶盖与红豆奶茶,朝她为难道:“……我在煮奶茶。”
唐令仪:“……可这股若有似无的豆香是怎么回事?”
姜宏:“炖红豆。”
唐令仪:……
☆、照影(4)
“抱歉啊,不知道你带了红豆奶茶。”姜宏拉着唐令仪在客厅坐下,歉然道。
唐令仪没想到姜宏的厨艺已经向自制甜品进军,看着她幽幽道:“没事儿,挺养生的。”
把自己摔倒在沙发上,她支起上半身,对着姜宏感慨:“你那发小真是太难调教!静静站在那儿,很好,一位浊世翩翩佳公子,可一旦走动起来,我的天呐,演情景喜剧似的。我昨天究竟抽了什么疯才会拉着他救场?”
顾亭招募志愿者的时候特意拜托了导师,最后选出来的志愿者们都出身社团。姜宏和唐令仪都是从这个社团出来的,是以深知那时一个怎样的地方。那些大学生因为对传统国学与汉服的那么点儿兴趣汇聚在一起,虽然年轻稚嫩,但比之同龄人,他们定然有更深的文化基础。
就是这些多出来的传统文化涵养,让他们能更好地适应身上的衣裳,在行动之余体现出古韵来。
因为从前策划社团展演的经验,姜宏知晓真正到了舞台上,并非用衣饰来迁就演员,而是让那些志愿演员与身上的华服、肢体的仪礼融为一体。
“你们要做的,不是让那些志愿者习惯怎样在宽袍广袖下行动自如,而是让他们发自内心地相信无论做什么,身上的衣裳都会跟着他们走。”姜宏还记得彼时排演时导师对她们的指导。而后导师指着姜宏道:“你就走得不错,这身衣裳看起来就跟着你了。”
可让衣裳跟着人走太难了呀。
梁欢身上难能可贵地有股儒雅的书卷气,让他比大多人更契合那套汉服,可这样一个不曾深入接触过汉服的人,又怎能指望他在昏礼的前前后后把一身公服礼衣穿出气韵来呢?
姜宏撇撇嘴:“怪不得他,听说从小就那样呢,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行事做派当然干净利落。”
“好不容易文茵像点样了,又来了一个梁欢。新郎新娘穿着汉服就像提线木偶似的,我们这一回的唐制昏礼是不是要完?”唐令仪揉着长发,大呼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