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欢闻言,盯着唐令仪怀里的小泰迪,良久:“真是……好巧。”
唐令仪嘿嘿道:“好巧,好巧。你们继续,继续,我回去遛狗了。”
说完,唐令仪抱着小泰迪干脆利落地往回走,留给梁欢和姜宏一个堪称潇洒的背影。只是在姜宏看来,除却“潇洒”二字,那背影还应再加上“落荒而逃”四字。
小泰迪在唐令仪怀里又嗷了声,刚从她肩头探出来个脑袋,又被一巴掌拍了回去。
姜宏腹诽,说好的遛狗呢?
回过头来看着梁欢,姜宏叹道:“她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大才子不要介意呀。”
梁欢抬手示意姜宏先行:“姜老师说笑了。对了,你的粢饭团子要加料吗?”
姜宏摇摇头。
她虽然是内敛的性格,两人也快近十五六年不见,但不得不说,梁欢是一个懂得揣摩人心、亦会设身处地的人,一路上从未冷场。这一番相处下来,姜宏见他进退有度,倒也不怕母上大人和卢阿姨乱点鸳鸯谱再揪着他俩不放了。
毕竟大才子全身心的热情全给了即将上手的工作啊,她这么一个小小的语文老师,哪能与工作狂魔的事业比。
……
送走了梁欢这尊大佛,拎着两团粢饭,姜宏熟门熟路地跑到唐令仪楼下蹲点。
今天正好是周一,然而中小学有秋假,浅草书院却没有,梁欢更没有。这厮不知着了什么魔,放着好好的双休日不管,偏要今天一早坐高铁来z市。来就来罢,偏偏买得一手好车票,一来一去正好掐准了上班报道的时间点,害得姜宏天还没亮全就得赶到高铁站接人,完了又得马不停蹄地赶去书院上课。
真真是母命难违啊。
但所幸梁欢长眼,挑了这么个地方落脚,正好与唐令仪做了邻居;更为至关重要的是,她能蹭着唐令仪的顺风车去书院上课。
等姜宏啃完大半个粢饭团子,唐令仪终于换上了她惯常的时尚打扮,容光焕发地下了楼。姜宏将手中的粢饭团子丢了过去:“给你的,油。”
“姜老师你这就见外了啊。”唐令仪嘴上虽这样说着,一双手却是接过粢饭团子,直接咬了满满一口,好不满足。
刚才在小区门口的场面尴尬大发了,唐令仪回家静了静,自觉成年后就再没遇上这样尴尬的场面。但所谓快乐和痛苦都是暂时的,唯有尴尬恒久远,既然这尴尬一时半会儿解不了,不如专心对付手上的粢饭团子。
何以解忧,唯有美食。
再者,瞧青年才俊刚才从善如流的模样,大概也不会料到姜宏将他小时候的诨名告诉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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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里是步行街,即便是自行车都会被尽心尽力的安保志愿者拦下来,更别提唐令仪这辆外形拉风的座驾了。
两人到恕里的时候已近八点,堪堪将车停下,正巧有三人从对面的车中冒出来。
唐令仪眼睛尖,哼哼了声:“哟,见到熟人了。”
埋头解安全带的姜宏:“?”
“家长会那晚的皮衣小哥”
还未说完,原本背朝着她们的三人忽然转过身来。
为首的男人西装革履,眉眼和善,看着大约有四十左右的年纪,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指着恕里内对着身后的两人说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