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方差异就在这里,后半夜两三点,灯火通明。“真热闹,在以前,只有上元花灯会那一天,街市在子时后也还这样的灯火辉煌。”南京的夜市很能熬,夏天,天将将有点亮的模样,“走吧,快四点了。”她也不困,晃荡一夜,打算到了杭州洗漱后好好睡一觉。等到了南站,她才打一个呵欠。熬夜真的是一件要不得的事情哦。
“嘿,上面那个是人是鬼啊?”江颜打眼一看,魂儿没吓飞过去。仔细瞧瞧,是个人,虽然隔得远,二楼送客台,十余米高,江颜毕竟练过箭术,眼睛的准头是可以的,看不清人样貌,但是能确定是个人,吊挂在那里。不管怎样,先上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凌晨四点,一个人儿没有,整个南站空旷的吓人,连工作人员都找不见。她跑上去一头汗,发现那块还杵着个人,黑色衣服,心里咯噔一声,别是碰到凶杀案现场了吧。她咋着胆子,走过去一看,还挺眼熟,应该也是德云社的,想不起来了。顾不了那么多,她跑到目测的地方。
凑近一看,比打眼看到的还让她心里突突呢,真的认识,德云社的二爷,今儿还在台上调侃她,怎么晚上想不开要跳下去了啊!得先救人,“扶摇,接一下琴。”她把琴和行李一抛,站在边缘把手给递出去,尝试抓住二爷的手,“你别想不开啊你,你说这十来米,万一没摔死。。。呸呸呸,总之你先上来好不好啊!”她以为人家自己想跳下去的,结果就听见还带着醉意的声音,“妹子,我是掉下去的,不小心踩空了。”这就有点小尴尬了,在这个生死危难的关头。甭管是不是自己跳下去吧,人拽上来再说啊!她想回头喊一下那个黑衣男人帮忙,一回头,人没了。
她拽着二爷,发现二爷使不上力气。也是,他喝醉了,没有什么力道,也不知道在这块吊了多久,估计没什么体力了。江颜不想放弃,加了另外一只手,“你使劲儿往上爬一爬!”这个送客台平时应该也没有预防过这种踩空事件,所以桥下没有着力点。江颜整个人趴在地上,反倒被二爷下坠的力道拖着往前挪动。
她大声地喊人,效甚微。这个地方这个点儿没有人啊,整个南站这个时间都没有正式开放接客呢。手抻着抻着都能听到“咔咔”的声音,拽着个130、40斤的男生,还是下坠状态,更沉,江颜感觉自己都要脱力。“九儿,放手吧,我爬不上来了。”两个人抻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江颜的左臂被地面蹭的一道道的血印子,手腕手掌受力,通红通红的。
扶摇帮不上任何忙,这个时间是她在现世力量最弱的时候,器灵要遵守灵的法则。子时过天将明是他们力量最微弱的时候,她在江颜眼睛里都是半透明的。扶摇蹲在旁边也很心忧,“颜颜,这个时候也用不了信仰之力,放手吧,你撑不住的,手会。。。”
“不行,我拽着还能多撑一会儿,大不了废一双手,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不算什么事儿。一松手这十多米高台,你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开什么玩笑!”她不知道的是,她要是没有一时兴起来看演出,要是没来南站,要是没在半小时前拽住二爷,这个人早就掉下去了。
“下面有人。”扶摇提醒她,“你快喊!”江颜拼力大喊着,下面巡逻的工作人员发现了他们,终于,一个成年男子加入这个“拉锯战”,把二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