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戏不代表江颜会把其他的东西落下,挤时间练习,不论多么难,架不住她刻苦。可能因为以前犯过很多二,所以重生回来的每一个日子她都活得很努力。“九儿,德云社六天后天津有一场,给咱们发了请帖,你师兄师姐都有事儿,你和师叔去一趟呗,捧个场子。”师叔是言喻的小师弟黄旭,估摸着师父怕她成日练习闷得慌,又知道她之前愿意出门旅游,所以才叫师叔跑了这一趟。
去就去呗,天津离帝都并不远,加上她确实爱听相声,有趣得紧。答应下来也不用拾行李,当天住,听了下午的场子,第二天就回来了。她本来担心扶摇,却没想到信仰之力有了另一个作用,她的琴变成了一个手串,类似与檀木珠。她本来看着就清减,带着这一串更显禅意。
出门去给人贺,那得穿的喜庆点,素衣素服看着砸场子似的,虽然是去看个热闹,顶着师门的名头,不能给师父丢脸。褒衣广袖,绫罗锦缎,新制的汉服,是朱砂色曲裾深衣,绛色系列中最华贵的红色衣服。这里的绛色,不是绛紫,是绛红,又称中国红,这颜色最直接的就是古代时候结婚的喜服,过年的对联、窗花的红色,鞭炮的红,嘴唇的胭脂红等这个系列统称绛红,其中朱砂色最为艳亮,衬得人气色很好,衣服上手绣着仙鹤,纤毫毕现,华美异常。
下身配以绯色帷裳,着杏色绣鞋。腰间佩戴的是一枚香囊,搭玉坠流苏。手执一把折扇,扇子玉骨扇面是泥金纸,配的是一块玛瑙坠子。入手温凉,和这一身行头十分搭配了。穿的华丽头发也不能随意披散,梳成螺髻,戴了一个金色的发饰。反而因为穿着华丽,她素颜描眉,擦了西柚色的口红。
位置安排的很不错,第一排当间儿,听得清楚看的也清亮。师叔被叫到了后台,估摸着和郭先生得配合一段吧。京剧四门功课是唱念作打,相声的四门功课是说学逗唱,这个唱是太平歌词,这个学,那就包罗万象了,流行歌曲是学,曲剧演绎也是学,所以很多相声演员又与京剧演员有着千丝万缕的挂念,都不是好学的功夫,那能够张嘴就来。得学啊,得学很长时间呢。
今儿也算赶巧,她最近比较喜欢看的相声演员都在,一个是小岳岳和孙越,一个是辫儿和九郎,还有一个是少班主和闫鹤翔。少班主这刚要下台,郭大爷就上来了,一番热热闹闹的说笑后,她见小师叔穿着戏服从后台而来。“筱派大师陈老的徒弟,了不得啊,也是老朋友了,今天是好日子,把他请来一块,给大家唱一段。”不得不说郭大爷说话有的时候犀利归犀利,但更多的时候情商非常高,从人家嘴里说的话,捧着也让人舒服,损着也不觉得难堪。
小师叔黄旭唱的是《丹青引》里的一段儿,他一张嘴,江颜就能听出来小师叔也是个功底非凡的人物。“唱的好不好啊?”黄旭唱罢,郭大爷就带着大家捧场顺道起哄。“前儿听闻言大师了关门弟子还封门了?”说着说着,这话茬就引导了江颜身上。“我这个师侄了不得啊,师兄说她生来祖师爷赏饭吃,都过了学戏的年纪了,硬人家做徒弟。”虽然脸上很是嫌弃,但根本隐藏不了黄旭的得意和替师兄高兴的情绪。
“来了啊?那上来吧。”郭大爷指了指台下,江颜有一点不安,黄旭点点头,“九儿,来给这帮糙老爷们看看,什么叫国色天香!有一个算一个,我敢说你徒弟加一块没有我们九儿好看。”郭大爷晒了一声,“那可不嘛,听说言喻的是个女徒弟,我,我们这儿一群猴崽子,胖的胖矮的矮,好家伙,跟人一个姑娘比好看,你是埋汰我徒弟还是埋汰人家姑娘啊?”
郭大爷一张嘴就招笑,江颜提着裙子走上台,灯光一打,衬得她更好看了。“嚯!别说,真好看,这徒弟我也想!”全场观众得静了有十多秒,爆发出一阵掌声和议论,足见江颜这一身也是镇得住场的。“郭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