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南午时翻身按住了他,好一会儿道:“我不介意。”
“噢。”白亭希拉过被子,再次进入梦乡。再醒来时,南午时已经起来了,换了一身正装,衬衣西裤打理的一丝不苟。
“我出去一趟,中午回来。飞机票我已经买好了,晚上七点的。”
“你不是要去看瀑布吧。”不知怎的,白亭希就想问出这句。南午时的脸面无表情看不出变化,只听他淡淡的道:“喷泉已经看过了,不会再看了。”
“……”
关门声响起,白亭希又躺了回去,既然他记得去看喷泉,那就是说这两天他记得所有事情。工作搞定的事情想必他也是知道的,那么他还要出去做什么?难道这里藏着他不知道的真正的瀑布?
白亭希闭上眼,笑出声,开始后悔没有把南午时打滚撒娇时的模样拍下来留作藏。
……
中午,南午时回来了,还带回来很多礼物。白亭希一下子明白了,对他道:“你怎么不喊我一起去?”
南午时却转开话题,道:“吃饭吧,我饿了。”
白亭希:“噢。”
……
回去的飞机上,白亭希觉得他很不对劲儿,有心找他说话,却找不到时机,因为南午时除了去上厕所,闭眼了一路。
取回车,南午时忽然开口了,对他道:“我开吧,你歇一会儿。”
白亭希有些意外,原来他还是有关注自己的。然而上车后,却又是一路无话,回到家后,更是各奔东西说不上话了。
地下室内,唐丘正在埋头工作,对于白亭希的到来毫无察觉,直至把存了画稿的邮件发出去,这才伸了个懒腰,一扭头,发现了安静看书的白亭希。
“小白……”唐丘眼眶湿润,一个虎扑扑了过去,滔滔不绝抱怨道:“容岳拿大白欺负我,逼着我去医院,屁股上挨了好几针,痛死我了……”
其实,他痛在屁股,却甜在心里。和白亭希抱怨,也不过是炫耀一下他有了一个在乎他的人。
“好了好了,容先生也是被你逼的没办法了,你生病的时候他可是急得不得了。”白亭希把他凑过来的脸推开。
“我知道。”唐丘从他身上起来,坐在另一个沙发上,幽幽道:“我还知道他帮我描了画稿。”
“知道就好。对了,你怎么会突然发烧呢?还有我回来的时候见到门口站着那个谁……”
白亭希话没说完,唐丘伸手道:“打住打住,别提他,真是想起来就来气,没事大白天溜什么猫,吓死我了都,害我荷叶没摘成,还掉进了小区的池塘里。”
白亭希想笑,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怎么还惦记着那个池塘里的荷叶呢?以后不准去了,不然就去学游泳,下次再掉进去就自己游回来,别让人救。”
真是的,从搬进来就惦记着那池塘里的几片荷叶,拦了他好几次,最近都没去了,没想到,趁他出差就自己跑去了。
唐丘移开眼睛,看向别处嘟囔道:“我又没让他救,再说了,他的猫吓到了我害我落水的,本就该他救我。”
“你还不讲理了,人家站外面几天了,担心的不得了,你倒好,不领情也就算了,连个平安都不报。你要这么说,别当着我的面,去和他当面说去。”
见白亭希生气,唐丘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做错了,容岳虽然有劝解玖七离开,告诉了他自己没事,但于情于理,他救了自己,还是要当面致谢的。
如此一想,唐丘忙站起来,跑了出去。
和几天前一样,解玖七站在门外,也不按门铃也不喊人,就站在那里,倚着墙壁低着头,带着白色的鸭舌帽,帽沿压的低低的,一副颓废的模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