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些花样上看,不难猜出,萧燕绥似乎格外喜欢形状规则、棱角分明的东西,和这会儿的主流审美还是存在着明显的差异的。
这些关于萧燕绥的不同于旁人的微小的特点和偏爱,落入了李的眼中之后,越是反复琢磨,自然便越是让人困惑,然后便忍不住的想着她,想了解关于她的更多的事情……
因为距离,就连他自己都不曾敏锐的察觉,那些情不自禁的好奇就这样成了喜欢。
离开长安西市后,也还没走几步,李和李文宁便在朱雀大街上,又遇到了几个熟人。
正和几个好友一起骑马外出的柳潭,看到李文宁后,不由得第一个勒紧缰绳,嘴唇也忍不住的随之微微动了动,“郡主。”
彼此都不是什么生面孔,不管这些人中是否有人和东宫立场相对,至少在表面上,双方都微笑着互相打过了招呼。
瞥见柳潭难得有些局促的腼腆和看向李文宁是的热切,李不由得微微垂了垂眼帘,却并不不流露丝毫。
这一小小的巧遇后,双方很快互相道别,李和李文宁姐弟二人一起回了东宫,待到兄长李回来,李文宁自然是将今日在路上说起了萧燕绥及笄礼的事情告诉了李。
“如今时间倒是还颇为充裕,大哥倒是不妨提早和阿耶知会一声,也好有个章程。”李文宁轻声对李说道。
李文宁的言下之意,也无须赘述。毕竟,萧嵩虽然离开了长安城,不过,长安城中的很多人,却并不会忘记他。
甚至于,正因为萧嵩已经远离了朝堂,他的言语态度,不会再直接影响到朝局,所以,作为一个主动致仕、毫不恋权,且和圣人关系亲近融洽的老臣,这种客观,反而会使他更得玄宗的信任……
看了李一眼后,李文宁很快便又补充了一句道:“三弟也说了,依照萧悟之言,萧六娘十五岁的及笄礼时,很可能并不在长安,也不知道徐国公府对此究竟打算如何安排……”
李稳稳的坐在一旁,似乎颇有几分认真的听着阿姊李文宁的话语。
殊不知,正被他们三人说起的徐国公府上,身为母亲、且知道自家女儿今年真的就完全没有回来过年以及举办及笄礼打算的裴氏,只会比他们更加的发愁。
还是盛夏,裴氏便已经开始支使着手下的婢女,将给女儿新制的秋装打包装好,打算等着下次送信的时候一并送去。
“整天跟我说她要怎么盖新房子,你说六娘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告诉她阿娘一声,她最近长高了些正胖了些没有呢?”裴氏蹙起细长舒扬的远山眉,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同身边的婢女念叨道。
几日后,等到李独自一人再次经过长安西市时,不由得再度想起了那支簪子,仿佛鬼使神差一般,李根本不曾多想,便直接去了那家经营着珠玉宝石的首饰行,从西域商人手中,买下了那支宝石独特的簪子。
待到将其拿到手之后,李坐在书房里,看着桌案上摆放着的这支簪子,一时间还有些微微的发怔。
女子的发簪,他是用不上的,甚至于,李根本就没想好,要拿这支簪子怎么办,根本是稍一走神,待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