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各国寻找那个丢失的吊坠,听说有类似的存在就去偷,起初看过发现不是会还回去,到后来他的生活日渐困难,就不再还了。
“啊,所以我的那个吊坠”伊莱恩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霍奇就很在意他的吊坠,恍然大悟。
“嗯,他用尽各种办法,着了魔一样替自己逝去的战友寻找那个吊坠,可一直没找到,反而把自己折腾进了牢里。”维奥列特肯定了他的猜测,“他技术越来越娴熟,偷得越来越顺手,最后偷了杜博纳斯最受宠的兰瑟公主最喜欢的项链,皇帝震怒,揪着议会长的领口要对方把他送上断头台。”
“可霍奇是多蒙诺奇人,杜博纳斯的皇帝无权把他送上断头台,不是吗?”伊莱恩不解道。
“他确实没有。”维奥列特点点头,“所以他让人把霍奇押送回了多蒙诺奇,让多蒙诺奇的法院来行使审判他的权利。”
而多蒙诺奇到来自杜博纳斯的这份“礼物”后会怎么对待逃亡已久的霍奇,可想而知。
“至于霍奇后来是怎么从断头台上逃下来的,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也许他之后会告诉我们,也许他会把这当成永远的秘密。无论如何,我不会去主动提起这件事,因为我和伯尔金斯遇见他时,他刚逃出多蒙诺奇,状态很不好。”把自己知道的内容都告诉了伊莱恩,维奥列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他怀里,小声抱怨道,“今晚真冷啊……我有点困了。”
伊莱恩扭头看了看房间的窗户,窗虚掩着,并没有风吹进来,在他看来房间里的温度和之前也没有太明显的差异。于是他把这当作诗人岔开话题的一个小手段,会意地点头,替他拉起被子:“那我们早点休息吧。”
维奥列特整个人都陷进了他怀里,似乎觉得这样很暖和,迷迷糊糊地蹭了蹭他的胸膛,然后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们在出发前确定了下一个目的地。
“真的没问题吗?”维奥列特还是有些犹豫,“如果真的去多蒙诺奇,也许你得脱队躲避城里的巡逻卫兵……”
“‘萨迪翁的日落’只有这个季节才能看到,错过这次就要等明年了。”霍奇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想看这个很久了吗?”
“可是……”
“别想太多,就当作是我回家探亲了。”
霍奇轻描淡写道。
维奥列特还想说什么,他摆了摆手,出去赶车了。
“应该……没问题吧?”伊莱恩凑到诗人身边,压低声音问,“不如你给霍奇的脸做点伪装?这样卫兵就认不出来了。”
“有道理。”
维奥列特点点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缩到角落里开始鼓捣他的瓶瓶罐罐们。片刻后,霍奇被伊莱恩以换班为由骗进车厢,突然从周围伸出几只手来,把他牢牢按在原地,维奥列特端着调好的一堆药剂,在伯尔金斯和佩特拉的帮助下强行给霍奇化了个妆,在短暂的一小段时间内把他从眼神阴鹜的刀疤男变成了身材矮小但长相憨厚的八字胡管家。施展完这堪称变脸的化妆术,等他再给不情不愿的霍奇套上管家的装束,后者看起来就和真正的管家没什么两样了,连在赶车的间隙探头进来看热闹的伊莱恩都鼓起了掌:“真厉害。”
诗人给了他一个夸奖的眼神,甚至不用开口,年轻人就意会了他的心思,又美滋滋地回去赶车了。马车在平坦的大路上一直前行,直直朝多蒙诺奇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