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远听闻身后有人喊她,告知她这一消息,一瞬间拉她回忆起亲姐小产那回浑身血渍的惨样,脸都给她吓白了。
“刘婶你说啥,那我姐人呢?通知我姐夫了没,我爹我娘呢?”
刘婶是个热心肠无疑,一通狂跑给她来报信,累得气都喘不匀,解释始末道:“你糊涂了,你姐夫在镇上卖猪肉呢!唉,你姐刚才在田里撒谷种,好好的一下子坐了下去,正巧那时候我在边上自己田里,四周也有几个人,大伙儿围上去给扶起来,掐她人中醒了会儿,然后就又晕了……”
一口气说完经过,刘婶脸色也不好看极了,秋月只关心自家大姐的状况,忙追问:“那有没有通知我爹娘,有没有请郎中?”
“叫了,都有人去叫了!你要是不忙也赶快去瞧瞧吧,看有啥帮得上的没,我可先回田里去了昂这一大早的。”刘婶果然热心地只是来传个讯,累一通也没说啥。
秋月慌神中也知道表达谢意:“谢谢刘婶特地跑一趟跟我说,回头家里杀猪叫我家少安给您家送些猪红去,还有那几个好心的乡亲。”
“嗨了,乡里乡亲的甭客气,送啥猪红,我可走了啊,你赶紧去瞧瞧吧,你爹娘他们不知道在不在家通没通知上咧!”
“诶,好!”
话音落,人已箭步飞出去。脚上密集的步子,脸上黑沉沉的色,哪里还有她自恃端庄的模样……
是一大早,耿秋月去地里摘菜回来,这个时候,袁少安还在喂猪呢。
热乎乎的潲水一勺一勺往食槽倒,整齐划一的用餐队伍看起来格外悦目,除了气味稍难闻,少安还是很愿意待在圈里看着这些家伙吭哧吭哧用完餐,满足又活泼的样子。
正看着,少安还要把桶里的潲渣渣倒出,不想耿秋月无预兆的提着菜篮冲进来,拉了她就往外走,
“快!跟我出去一趟,我姐在田里晕倒了!”
“啥?”
少安也是惊,眉头拧紧,二话不说扔了桶丢了勺,拔腿跟着秋月跑了。
“那这会儿是啥情况啊?是跌进田里了吗?请大夫没?要不要我跑去找梁大夫先?”
情况紧急,两人也默契,少安提起这个实为周到。有她在,秋月慌乱的心神定了定,未停下脚步:“不用,已经有人去请了,这会儿咱们先去我姐家的田里看看人还在不在那,不再就是回到耿家了,咱们去看看啥情况,能不能帮上啥忙……”
跑了一路的耿秋月,气息已不稳,面上也从焦急的阴沉改为疲劳的潮红。少安腿长有力气,也不好耽搁,就说:“那我跑得快先过去,你回家把菜放了跟爹娘说一声再来,慢点跑听到没!”
雷厉风行也是她袁少安的部分本色,话毕,拉着秋月停下该来,温柔地拍拍脸,随即迈开腿飞奔……
身后耿秋月望着人影远去,大气喘着喘着,眉头皱了展,展了皱。
大姐也不晓得咋样了,好端端的咋又晕倒了呢!这等吉凶难测的境况着实惹人烦恼。
自家这娘娘腔平时虽然欠揍,关键时刻永远那么靠谱,啥事有她在,都能令她安心。
求求老天爷,我大姐已经够倒霉了,您可千万别再折腾她!
袁少安一通极速狂奔,急匆匆赶到现场,见耿秋梅被扶坐于地上,有几个人围着,见她跑了来,赶忙招呼过去。
“袁小哥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