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少安你给我闭嘴!丢死人了!”昨晚前晚大前晚的威风呢?
然而,丢死人在袁某人那里并不值一提,始终以她独有的方式表达着当下最需外放的心情:“真的好冷啊,今年都下雪了,你没感觉么!奥,你从前胖成那个样子该是没法体会我们瘦子的痛苦……”
“袁少安你再说我胖!”
不爽,耿秋月十分的不爽,干脆了伞,回身朝嘴贱之人屁股上狠抽一杆,在对方鬼嚎鬼叫更甚之际,撇撇嘴呸一声,打开伞迈大步向前走。
作死的袁少安!冻死你得了!
“吖不要啊!好媳妇儿等等我!你这是谋杀亲夫!”
“嗤!你是夫吗?”
“不是,你是,我是你媳妇儿。可你一点儿都不疼媳妇儿,嫁给你这么个人,人家好生后悔!”
“走开,不准挤上来……”
打打闹闹耍花腔,两人终也到了耿家。这个于她们而言,有了大大感官变化的家。一个从去未来老丈人家,变为去老丈人家,一个从回家,变为回娘家。
“爹,娘,大姐姐夫,秋堂,我们回娘家来啦!”
到了耿家,袁少安一改娘里娘气作派,挺起身板提着东西与耿秋月并肩入了院,前一刻还冻得牙齿打颤,这一刻已强忍下凌厉刺骨的寒意与手脚无知觉的僵硬,扬声与娘家众人打招呼,努力维护她好好女婿的形象。
“哟,回来啦!月儿安儿,快进来!”
“瞧你们两个冷得,鼻头都红了,快进来烤火。”
耿家众亲早已齐齐等在厅中,见人进来,忙起身迎出去,眼瞅着二人一副坠入冰窟的模样,雀跃的心情稍缓,赶忙接过少安手上的鸡鸭身上的菜篮,催她们入堂烘暖。
“呀,让我瞧瞧咱家嫁了人的月儿!你呀,几天不见把爹娘想得呀,成日在大伙儿耳边念叨!”
耿秋梅身子养了几个月,现下已大愈,大冬天里裹得厚厚实实,脸色红润神,有心打趣自家妹子,瞧着妹子水灵灵的娇俏样儿,一看即知生活滋润美满,不心生安慰,再打眼去瞧那妹夫,暗暗点头:月儿嫁得好。
那头耿大娘差耿秋堂去放了鸡鸭入笼,自己去厨房搁下肉,给灶里天两根柴头,才急急出得厨房回到厅中,加入观摩调侃大军,与大女儿一同,拉着小女儿好生打量一通,关照男人们仔细招待新女婿,扯了新出嫁的回门闺女回房审问。
只是嘛,她们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浅显的深奥的,含蓄的张扬的,有的没的,着实叫她耿秋月躁得慌,羞得慌。
她们问:“咋样,婆家两老待你好不?”
她答:“好着呢。”
她们问:“咋样,袁家平日的家务活是不都交给你了?喂猪铲屎要你做不?”
她答:“没,也没让我多做啥,就是烧烧火摘摘菜……我才嫁过去几天呀,才没那么利索啥都能担下来好不!”
她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