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背后的人是谁?”
“没人。”柴文骏一说话,嘴里汩汩的朝外吐血。
五皇子的脚猛然踩到他的背上,咯的一声,柴文骏轰然倒地。
“是三皇子。”
五皇子的话,在柴文骏的耳边炸开。
“不。”柴文骏眼睛恍惚,勉力得说道。
“不是也得是,如果你还想留着你母亲的性命,就点头。”五皇子冷酷地威胁道。
“给你洗干净。”五皇子朝狱卒说完这句话,足音渐渐远去。
狱卒拎着柴文骏的头,让他趴在地上,一盆冷水,朝他泼去。尚未入夏,晚上的水带着冷意,让柴文骏的身体迅速地起了鸡皮疙瘩。
血和水汇入,地上凝上一滩又一滩的血水。
狱卒蹲在地上,在柴文骏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柴文骏听完,立即瞳孔放大,透露出不可置信神色。
“你受谁指示?”柴文骏趴在地上,执意地扭着头朝狱卒问道。
狱卒却没答话,好似又变成沉闷的普通人,仿佛之前在柴文骏耳边说着话的那个混不似一个普通的狱卒,未曾出现过。
柴文骏趴在地上,感觉天翻地覆,他这个蚂蚁,惹到了多少大象?
东宫。天色晦暗,枝丫伸展出来的露出点点绿意,在冷风中的的花苞颤抖着。子黎伏案批改奏折的影子投在的窗棂上。
江南首富柴臣一案,低调的结案,而柴文骏的突然击鼓鸣冤,在子黎看来,却有着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的玄妙感觉。
柴文骏击鼓一事,在民间沸沸扬扬,被有心人炒出多个版本,背后露出了几个人的尾巴,但到底是趁乱行事,还是背后主导,子黎暂且未看出来。
十分明确的是,柴文骏击鼓一事是受人指使。既然柴文骏是受人指使,那必定有接触人。从柴文骏身上做突破口,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方法。
子黎这般想着,在宣纸的中心写了柴文骏的名字,以他的名字开始向四处划线,有关系的人物,陆府陆伯霜,陆文韬,祭足,淑妃,三皇子,七皇子。
点墨之间,构成一个关系网。
陆伯霜是接应柴文骏入府邸之人,二人之间,必有勾连。
陆文韬在江南经营多年,二人不可能素未谋面。
祭足是救过柴文骏并将他带到京都的人,真的是想祭足所想,抵达京都之后,就再无联系。
淑妃身居深宫,却是可以遥控陆府之人,而小报借柴文骏击鼓鸣冤一事指责他,可以作为佐证。
三皇子表面和陆府在朝廷上撕扯开了,但实际上?三皇子和陆府是不是只为了遮蔽父皇的视线,而转为地下联系呢?作为此事的既得利益者,三皇子是不可避被怀疑的人。
七皇子最近低调行事,却接连两次去过陆府,恰好是柴文骏进府和离府的时间,如此巧合的时间,是真的凑巧还是二人之间必有的瓜葛证据呢?
会是谁呢?这些人当中就是答案吗,还是有遗漏的?
子黎将疑问藏在心中,明日,他得亲自去询问柴文骏了。
树梢带风,哗哗作响,似乎是在低诉着什么,这是一个凄苦之夜。
次日,天晴的如同洗练过的蓝色绸布,平整的令人心生欢喜。
五皇子出乎所有人意料,以柴文骏是杀父凶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