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软骨头的孙家儿郎跪下,陆家子弟在皇帝的目光咄咄下,咽下不情不愿,说道:“谢陛下。”
其余几家,看着陆家子弟已经跪谢,也赶紧地接受任职。
皇帝见状呵呵大笑,然后又为几个带兵的将军封赏完毕,只剩下三皇子留在最后,尚未提及。
尚书朝陆卷章偷偷觑了一眼,陆氏子弟被皇帝全部打入冷宫,再无执掌实权的可能性,这个时候,真的还要朝三皇子发难吗?
陆卷章面上不动声色,却给尚书隐秘地做了一个朝下的手势。除了全程关注他的大皇子和子黎,再无其他人注意到这点隐秘的事情。
皇帝开口为最大的功臣三皇子封赏道:“加官一等,授骠骑将军,襄领兵部。”
不等三皇子领旨谢恩,尚书出声道:“陛下,兵权还请回。臣听闻一事,攻打阜州之时,有人说三皇子故意将潘达放走,可否请三皇子给区区解释一二?”
这句责问一出口,众臣立即低声议论。
这责问的水平完全是高,对陛下而言,尚书希望兵权在陛下手里,这是出乎公心,令尚书陡然站在了皇帝阵营,众人皆知,尚书是陆家附庸,却为皇帝而遏陆家势头,洗白了自己。这在不知此种机密的朝臣之人看来,尚书之前抗议立碑之事,就有了解释,顿觉得他高风亮节起来。
子琅冷然以对,不屑理之。
子黎暗中细思,陆卷章真是好一个弄权之人,必定是三皇子先前来宫,事情泄露,陆家这次必有先手。
不出子黎所料,尚书再道:“既然三皇子不说,自当有人替三皇子说。请陛下允一人上殿。”
事情到了此时,皇帝自然只让顺尚书的心,点头允许。
“宣闻珥上殿。”
闻珥走到宫殿之上,说明自己的身份。一些人十分惊讶,闻珥,乃是三皇子的贴身幕僚,知道三皇子的人都知悉,闻珥跟着三皇子有一些年头,不可能被人买。朝臣们的心已经动摇了。
“你有何证据证明老三放走了潘达?”皇帝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然而凝重的情绪却笼罩着整个宫殿,无人再敢低语,只看着闻珥。
“禀陛下,三皇子夜袭阜州之后胜利进城,却下令拆除潘达之府,从府邸建筑的地下挖掘无数珍宝,藏宝位置十分机密,若非是潘达提前告知,不可能得知。”
“我多次谏言,应当趁机将已成颓势的潘达一网打尽,殿下却下令不追,如今潘达在曲州骚扰百姓,又开始作乱。”
“我不敢污蔑殿下,所以暗中搜查,想要证实殿下无辜,却发现殿下和潘达的来往书信。”
“呈上来。”皇帝说道。
和三皇子一模一样的笔迹,来往书信所言,便是府邸之下有潘达埋藏的珍宝,以此交换放潘达一命的机会。
“老三,你自己过来看看。”皇帝却一脸笑模样,朝子黎说道:“太子,你也上来看看。”
朝臣们面面相觑,陛下这是怎么了,傻了?
子黎和子琅走上前去,皇帝将书信分别递给二人,子黎手触摸书信,立即觉得不对,有细微的凸起感,子黎朝内侍轻声道:“打一盆清水,放上鹃兰花,等一刻钟,然后端过来。”
鹃兰花,一种特殊的可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