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了惊叫。
春暖几个没有武力的丫鬟比她好不了多少,皆都是捂住了嘴,几乎就要魂飞魄散。
关键之时,还是夏凉挺身而出,劈手夺过卫兵手中的大刀,之后就像砍西瓜将这些软脚虾给拾了。只是他们这边终究只有一个夏凉。眼看着时间过得越久,那些先前如同行尸一般动作迟缓的卫兵动作越发地流畅。幸得在别院外头接应他们的高健窥见了里头的异常,闯了进来。
高健带着十来个手下,一接到了温含章一行人便赶着马车急速跑了起来。
从别院出来后要在哪里落脚,温含章和钟涵有过几回激烈的讨论。钟涵想让他们脱身之后躲得越隐蔽越好。温含章却坚持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还是抓阄定胜负。最后是钟涵赢了。
但县官不如现管,高健头皮发麻地听着温含章的指令,掉转了马头往京中驶去。马车中,春暖捂着心脏,忧心道:“夫人,咱们突然回京,这合适吗?”
温含章并不应答。她知道自己是任性了,但她更清楚一件事,要是二皇子胜了,他们躲到天涯海角都没用。
城门处火光冲天,一片通明。温含章一看到那些士兵身上穿着宁远军的服饰,心中就安下了心。
高健手持宁远侯府的令牌,一路把他们送回府中。
直到看见那座熟悉的府邸,温含章提了一夜的心才放了下来。她才进府,清明便过来请她去祠堂。
温含章愣了愣,她没想到钟涵此时会在府中。温含章先看了一回儿子,见临睡前被她喂下一点安眠药物的阿阳一路都没醒,立刻看向冬藏。
冬藏可是与她保证过的,她调配的安眠药十分温和,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冬藏顶着温含章威逼的眼神为阿阳把脉,与她小声解释了几句,温含章挺直的脊背才松了下来。
这一夜几度惊险,温含章疲累至极,实在提不起劲去祠堂,但她又很想知道钟涵有没有受伤,终究拖着身子过去了。
温含章一推开门,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转身把门给合上了。朱漆大门发出一阵哎呀的沉重响声,隔绝了里外所有的声响。
温含章贴着门,大睁着眼睛看着祭台上疑似脑袋的祭品,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才是今夜最大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