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向不在意,弟妹若是想从公公那边入手,想必十分困难。”
温含章只是笑了笑,旬氏见温含章不像没有成算,也就止住不语。虽然从礼法上而言,温含章的行为有些惊世骇俗,但旬氏心中竟然存着几分快意。她几次三番想要处置那应森都被世子和太太拦了下来,心中早就不爽了。
温含章先将惶恐不安的张厨子遣了回去,张厨子一得了命令就撒丫子跑了,留着叶、高两位管事看着他飞驰如风的背影,都十分羡慕。两人听见要去找侯爷讨说法,腿脚已经有些软了下去,心头噗通噗通地跳着,叶管事咽着口水,小声道:“少奶奶,不如我再去和应管事交涉一番,以前只要给些银钱,应管事都不会做得太过分的。”
高管事看着还能睁眼说瞎话的叶管事,到底没有他那样的心理素质,只能小声附和着。
温含章对着两人一本正经道:“那怎么成?正头主子居然要贿赂下人才能拿到份例,放在哪个府里头都是笑话。”说完,再不管两人如何劝说,一路直行往侯爷的书房去了。
苏嬷嬷已是瞠目结舌,她没想着温含章居然敢真的找上府里的老爷做主,劝着温含章等姑爷回来后再过来交涉,见温含章不听,只得紧紧跟在她身旁,对着一众侧目之人都如母鸡护着小鸡般瞪了回去。
温含章看着苏嬷嬷着紧的样子就觉得好笑,钟涵早就许诺她一个月后便从这里搬走,即使她和应管事撕破脸,难不成她还忍不了这一个月?
温含章不过是想看看宁远侯肚子里在卖什么名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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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晏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有与钟涵的媳妇对上话的时候。
听见温含章在外头求见,钟晏还有些错愕。隔房的叔父和侄媳妇,能说些什么事?他书房中站着的心腹师爷也有些尴尬,退也不是留也不是。钟晏想了想,让人将门窗全部打开,又让两位师爷进了内室,才请了温含章进来。
正如温含章对钟晏的生疑,钟晏也有些好奇这新来的侄媳妇究竟想干些什么。
温含章行了礼之后便将应管事所为之事略述了一遍。钟晏不耐烦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仍是耐下性子:“侄媳妇若是不喜那应管事,让二太太处置了便是,我越俎代庖,不合府中规矩。”
温含章笑了一下,慢条斯理道:“我方才便是如此对大嫂提起应管事,大嫂却说应管事是大哥的奶兄弟,借着大哥的东风一路往上升,最终掌握了府中采买大事,不好直接处置。二叔必然以为我告应管事的状存有私心,侄媳确实并非全然无私,但也是为着公中着想。”